于氏女的刚烈,给整个驻扎之地蒙上了一层阴影。原本寻欢作乐的士兵看着似乎燃不尽的篝火失了神,于氏女的遗言不断回响,似乎是一个诅咒,被于氏女用生命谱写了出来,预示着大漠的未来。
“好一只刚烈的雏鹰。”辉三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感叹,辉三浑身紧绷,摩尔羯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他的身后,将刚刚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大祭司回身向摩尔羯行礼,摩尔羯挥挥手,看着辉三问道:“你觉得呢?”
辉三后背冷汗直冒,面上却平平淡淡地说道:“能给自己求个痛快,却偏偏选择烈火焚身而死。在我看来,这是傻。”
摩尔羯盯着辉三看了一会儿,突然放声大笑,他拍着辉三的肩,说道:“好,很好。你的表现我很满意。大漠欢迎你这样识时务的人加入。大漠三十六个部族,一个陈桥远远不够,你可明白?”
辉三心中一紧,回道:“我明白,边城也不仅仅只有一个陈桥。不过大汗需要给我时间,剩下的城池,可没有陈桥这么容易。”
“当然当然!我们对朋友一项宽容仁慈,你要多少时间都可以。但前提是,你得一直是的朋友,明白吗?”摩尔羯笑道,
辉三点点头,说道:“大汗不必藏头露尾,我向大汗告密的事情,此时只怕已经传遍了边城。不多时,就能传到京城。”
“中原已经没有我的立足之地了,我只能投靠大汗,大漠才是我的归宿。”辉三淡淡地说道,“大汗放心,给我半月的时间,我一定将下一个陈桥送到大汗您的桌上。”
京城。
于氏女的事终于还是传回了京城,岑斜回到北疆的第一件事,就是上书替于氏女求一份哀荣。
皇帝看完岑斜的奏章,久久说不出话来。区区一个镇长之女,竟有如此烈骨。对皇帝来说不可谓不动容。
“陛下。”岑学士站了出来,感叹道:“于氏女忠贞烈性,在陈桥之变后,有于氏女这样的人物,对我朝的民心是大大的有利。微臣恳请,为于氏女立烈女祠,让天下百姓都知道,哪怕是一个弱质女流,也有千夫莫挡的烈性。”
岑学士此言一出,满朝复议。皇帝准奏之后,又督促了兵部尚书和户部尚书几句,让他们赶紧准备好粮草军备,送往北疆。
这一仗,岑斜不大获全胜,如何安抚得了民心,告慰得了亡灵。
除却朝堂之上,于氏女的事在皇帝有意无意的推波助澜下,迅速传遍了京城。秦凌察觉时,整个公主府的下人似乎都沉浸在一股难以言说的悲痛当中。
“怎么了?”秦凌看着眼眶红红的陌晚问道,陌晚有些哽咽地回道:“小姐,那些大漠人怎么这么可恶。那于家姑娘才多大啊,竟被生生逼得投火自尽!烈火焚身啊,她该多疼……”
秦凌怅然,“她是个好姑娘,有血性,不坠她于家之名。”说完,秦凌又想起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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