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我踩在脚底下践踏的你,有什么资格说要跟我在一起!!!”
一声又一声,只有痛苦跟绝望。
都是白桁槿给的。
他虚弱的笑了笑,苍白的脸颊上,挂满了鲜血,甚至,连视线都变得模糊了起来。
他伸手。
握住她的手。
紧紧的握着,不肯松开。
他很坦白的告诉她:“我放不下你。”
“你离开不久之后,那份录音带就寄过来了,你做的那些事,我都知道了。”
“许诺,我有心,有思想,那么对我的你,我不可能对你不在意的。”
“许诺,我已经放不开手了。”
“这辈子,我们只能继续纠缠下去了。”
“过去的,我偿还不来,我只能给你现在。”
“可是,你也不需要了。”
“可是,我没有办法。”
“秦慕尘他有顾时念,每次,他很晚回去,顾时念都会给他留灯,那种感觉很温暖的。”
“我看过一次,就羡慕不已。”
“我也想,有一天,也有人给我留一盏灯。”
“许诺,我终于是爱你的。”
因为爱你,所以这条命,毫不犹豫的被他用来当做赌注了。
一旦赌输了,就是离开。
白桁槿眼前的世界越来越模糊了。
他却能伸手,准确无误的握住了她的手,然后,紧紧的拽着,怎么也不肯放开:“别走,诺诺别走。”
“这一次,换我爱你。”
这一次,换他,喜欢她到疯狂。
最后一个字落下。
白桁槿终于撑不过去,闭起了眼。
安许诺阖上了眼,眼泪无助的流淌了下去。
她的脸颊很冰冷。
仰着头,绝望的尖叫了出来。
白桁槿,看到了吗?
安许诺,又一次被你逼到了绝境。
又一次无路可走了。
又一次折在你手上。
她不想死。
她只想好好活着啊。
活在一个看不见白桁槿的地方啊。
这么单纯,简单,曾经不用奢望都能实现的愿望,如今,却变得好难好难啊。
……
白桁槿住院了。
撞到了脑袋。
而且一根栏杆穿过玻璃,直接插到了他的肩膀上。
手术室的门紧闭着。
顾时念紧咬着唇,整个人看上去比谁都要自责。
秦慕尘抚摸着她的小脑袋,轻了一口气,说:“跟你无关,十二,不要自责,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
顾时念眼眶红红的,仰起头,看了他一眼,默默的低下头:“是我的错,我明知道那杯牛奶有问题,我还喝下去。”
“许诺说了,她真的不想嫁。”
“她说的那么可怜,我不想……逼迫她。”
秦慕尘将她抓到了怀里抱着:“嗯,你善良,那没错。”
顾时念头埋的越来越低了。
地面上的血还没干透,她紧咬着唇,轻轻的反问:“没问题吗?”
“白桁槿他好像……伤的很重。”
谁知道。
秦慕尘盯着地面上的鲜血,陷入了沉思中。
“这是白桁槿自己的决定,我们是无法干涉的。”
顾时念抿了下唇,轻轻的点了下头。
……
手术时间持续了七八个小时。
苏墨出来的时候,双腿都是颤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