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那个人,白桁槿嘴角的笑就更深了。
“跟她无关了。”
“不可能无关吧。”顾时念打断他的话,不知道是在讽刺还是在挖苦:“毕竟,她也是SEC集团太子爷的绝宠,你曾经那对她,岂止一个好字。”
简直是有求必应。
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给她。
她要当影后,可以。
白桁槿将当时最具能力摘下影后桂冠的安许诺刷下来。
她要安许诺无戏可接,可以。
白桁槿将安许诺封杀,让她只能接一下危险的动作戏,差点一命呜呼。
她说安许诺欺负她,可以。
白桁槿亲自出手,将安许诺收拾了一顿。
太多,太多了。
只要她说,白桁槿必定相信。
顾时念心疼的抿起了唇:“白桁槿你真的……太渣了。”
……
他,何止一个渣字啊。
白桁槿回了一趟老宅。
两位老人正在花圃里修建枝叶,看到他,有几分的意外。
打过招呼,白桁槿直接上楼。
去了阁楼。
呆在屋子内,一呆就是很久。
老爷爷看他很久没下来,就上去看了一眼,这才发现,白桁槿在对着一叠的宣纸发呆。
他不用走过去,就知道宣纸上写的是什么。
白桁槿。
三个字。
不同的字体。
不同的语言。
老爷爷苦笑不已:“都说,很多人会写的第一个汉字,肯定是自己的名字,可她不是的,她最先学会的是你的名字。”
“从三岁开始。到二十一岁。”
十七年,没有间断过。
“那个孩子,如今……跟我们也断了关系,当初我们也不曾信任过她,在她最无助的时候,这也是我们活该。这些东西,是她的宝贝,我托人,叫她回来拿,她也没回,只托人带了口信,说烧掉没关系。”
“大概,她真的,对我们都失望了吧。”
是个人都会失望的。
更何况,她可是安许诺啊。
“她会回来的。”白桁槿找了几个袋子。
将那些宣纸整整齐齐的放了进去,然后,轻松的提起四五个袋子:“她怀孕了,最近需要休养,等孩子生下来后,我再带她回来看你们。”
“这段时间你们先忍着,不要去看她,不然会影响孕妇的心情的、”
两个老人惊喜的看着他:“怀孕了?”
“嗯,怀孕了。”白桁槿勾了勾唇,说:“已经两个月了。”
两个老人激动的几乎要哭出来了:“好好好,你不能再辜负她了。而且,既然孩子都有了,那就找个时间,趁着肚子还没大起来的时候,赶紧把婚事给办了。”
“我知道。”
……
安许诺躺在床上发呆。
这几天,她的话越来越少了。
白桁槿来的很勤奋。
甚至,有的时候,他干脆住在病房里了。
安许诺掀唇,冷笑。
这么僵着下去,她就不信,能一辈子。
病房的门打开。
她以为来的是白桁槿。
可是回头一看,她嘴角的嘲笑,渐渐的僵硬了下去、
看着门外的人,她的眉心,都皱成了一团。
不该来的人,还真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