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记住的那些事,我都记住了。”
“用我的生命去记住。”
“在监狱的每一天,我都反复提醒着自己。”
“我每天早中晚三遍的告诉自己,安许诺,记住了,白桁槿是别人的,不是你的。”
“我如你所愿,我全都记住了。”
现在,到底是谁在犯贱?
安许诺唇瓣微微翘了起来,脸色看起来,十分的苍白。
甚至,她的呼吸也很紊乱。
现在只要看着他,她就忍不住想起来,在监狱度过人生中最阴暗的那段时间。
然后,被他亲自接出来的那个时候。
白桁槿,你懂什么叫绝望吗?!
不懂的话,看她就知道了。
“……我知道。”白桁槿艰涩的开口。
他谁也不曾亏欠、
唯独欠了安许诺。
“我知道你恨我。”
“那就跟我在一起,诺诺。”
“我的钱,我的人,随你折腾,就当做是为你自己报仇了。”
“我不要。”送上门找虐的,也被安许诺一口否定了;“我只想离开。”
“……那就结婚吧。”白桁槿扣着她的后脑勺,低头,吻住她的唇:“虽然,难了点,但是,你知道我的能耐。”
“别对孩子下手,别对你下手。”
“我给你机会,每天躺在我身边,等那天,你受不了了,一枪解决掉我。”
“我床头柜的抽屉里,有一把枪,里面有一发子弹。”
“我在接你出来的那天就准备好的。”
“原本打算赎罪,后来发现罪孽深重,赎不了。”
“所以,我很无耻,打算慢慢还。”
“许诺,看不下去的话,那你就动手吧。”
“不然,我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我说过,这个世界上,还有一样东西可以困住你,那就是我。”
……
白桁槿走了出去。
意外的,看到顾时念居然又回来了。
他看着她,多了几分温柔。
“有事要说?”
秦慕尘站在顾时念的不远处,似乎并不打算要过来。
顾时念深吸了口气,说:“我只是好奇,你要怎么做?她曾经帮我解围过,所以,我并不想看到她不好。”
“的确,她救过你。秦慕尘为了偿人情,曾经听她的恳求,才会差点解决掉她的性命。”白桁槿的心,伤了个彻底,可是,嘴角还是挂着一丝的漫笑。
“我的能耐,你不清楚,但是秦慕尘很清楚,看住她,不是难事。”叹了口气,白桁槿想起曾经那段将一个人宠上天,将另外一个人踩下地的痛:“放过她之后,我将一无所有,犯贱也好,更贱也没关系。我都会抓着她的。”
“而且,我的确很卑鄙。”
“我知道,孩子,她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其实,她下不了手的。”
“她很喜欢你家的三个小萝卜头。”
“……他们有名字的。”顾时念不悦的提醒他。
白桁槿笑笑,说:“用孩子困住她,我如今也走到了这个地步。”
的确,很卑鄙的。
一个男人用孩子来困住一个女人。
顾时念咬了咬唇,担忧的注视着屋内的人:“白桁槿,那……那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