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九浩带着心腹们,当天办好了相关手续,次日出发,一天之后,抵送菱洲。
此时,菱洲各重要城镇皆处于戒严之中。
没有当地理事处总管的手令,包括修士在内,任何人不得出城,也不得进城。
“这是执行长大人的命令,说是,为了防止奸邪们混在凡人里头,逃出城去。”率众出城郊迎凡人界第一位总督大人兼上将军的菱洲理事总管汇报完形势后,满脸堆笑的解释道。
原本,他才是菱洲的老大。
结果武运仓事发,才半天的工夫,一个菱洲紧急事务执行长从天而降,将之前分散在菱洲边界的那些军士全召集了起来,二话不说,便夺了他对菱洲的事务权。
当时,他确实是被黑压压的暴民们吓懵了,巴不得有人接过这个乱摊子去。更何况,后者据说是半步元婴——如今在仙山,不管是在门派里,还是在世家当中,元婴大能们就跟约好了似的,一个接一个的宣布避世。金丹真人们挑起了大梁。半步元婴是指修为在金丹十层境。这个境界的修士,下一次突破便是冲着结婴去的。人们客气的吹捧他们,离元婴境只有半步之遥。久而久之,便有了半步元婴之称。
谁料这个半步元婴完全不顶事。
他这边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底下来又鬼叫着进来报告——暴民们跑了!跑了个精光,一个也不剩!
接着,更让他抓狂的是,那该死的半步元婴对着暴民一点儿也不顶事,但对付起他来,却是一套又一套的。这才几天,他都快要被整疯了。
现在好了,他总算盼来了救星——他是被架空,没了实权。但是,他在菱洲经营了五年,多少也算得上一条地头蛇。这个新上任的总督大人,但凡有点儿心眼,就会知道,在他与执事长之间,该如何选择。
是以,看到新上任的总督大人不过是金丹初期的修为,比自己低了两重小境界,总管也觉得比自家师尊还要亲切。同时,见缝插针的给执行长上眼药。
果不其然,崔总督没有令他失望。
“简直是胡闹!”崔九浩拧眉,不悦的批驳道,“奸邪能在大军的眼皮子底下将数万人瞬间运送到十数个城镇,区区四道城门也能关得住他们?”
总管心里乐开了花,但面上却苦得跟嘴里被塞了一把黄连似的:“总督大人明鉴!卑职曾苦劝过执行长大人。但是……呵呵,执行长大人以为卑职另有图谋,将卑职是好一通训斥。卑职……便是今天,卑职等人出城来迎接大人,也是跟执行长大人请求了半天……”
崔九浩摆手打断他,问道:“执行长人呢?”
哟,架子端得十足啊!金丹一层对金丹十层摆官架子……总管绷住脸,努力让自己不要笑出来,垂眸答道:“在东城巡视。”
崔九浩便抬手,命令道:“李洛,去东城请执行长过来。”
“是。”李洛上前领令,御剑而去。
总管飞快的抬起眼皮子看了一眼那道年轻挺拔的背影,心里不由的感慨道:还是太年轻啊!
论修为,这个叫做李洛的小家伙不过是筑基七层。
论职位,唔,从其穿着的同盟军服饰来看,只是四阶侍卫官。
如果不是太年轻,少不更事,小家伙哪来的勇气去传唤一个根本就没想过给他们的总督大人面子的执行长大人呢?
总管想到这里,复又垂下眼帘来,看戏不怕台高的在心里猜测起来:一个是年轻气盛,完全不知收敛,立功心切;一个是目中无人,总觉得怀才不遇,不满总部强行在自己的头上立一座总督府。这两人碰到一起,会发生什么?呵呵呵,可怜的小东西,会被我们的执行长大人直接一巴掌拍死吧!
想到那个场面,他心里更加高兴了。
他们两个不打起来,老子这个菱洲理事总管吃什么!
哪知,接下来的情形,却真真切切的证明,他想多了。
大约一刻钟后,李洛全须全尾的回来了。不但毫发无伤,而且连藏青色的披风没皱巴一点点,如去时之前一样的飞扬。
最重要的是,他真的把那个高傲的执行长大人给带回来了。
与象小公鸡一样昂扬的李洛相比,执行长大人的气场完全翻了过来。狼狈、惶恐不安、落寞……总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居然在这个该死的半步元婴身上看到了这些。尽管这几日来,他做梦都想看到眼前的情景。
怎么可能!这两个之间相差了整整一大重境界呢!
总管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但是,总督大人似乎在意料之中,冷漠的脸上依旧是严丝合缝,不见半点松动。
现场刹那间一片寂静。除了崔九浩及他的随从人员,其余在场人员皆
“总部的命令,就在这里宣读罢。”他向后侧甩了一个眼风。
“是。”立刻又有一名随从出列,朗声领令。
总部的命令?总管等人迅速回神,赶紧的竖起了耳朵。
那名随从当众祭起一枚金色令牌。
刹那间,令牌化成一圈金光,升至人们的头顶。自金光里传出来一道温润而又不失威严的声音:“修士同盟军执行委员会之命令。”
所有人都听出来了。这声音正是叶罡的。
“属下在,谨听上令。”没有人敢再质疑,齐齐对着空中的金光圈抱拳行礼。
这是一道免职令。
免除菱洲临时事务执行长和理事总管两人的命令。
总管没有想到还有自己的事,惨白着脸要喊冤。这时,那名随从又祭起了另一道金色令牌。他又生了侥幸之心——说不定是先免职,再任命新职。遂闭上了嘴巴。
然而,他又想多了。
第二道命令是押解他与抚柳真人回总部——抚柳真人就是前菱洲临时事务执行长。委员会给他们俩都留了一点面子,在命令里,以道号相称,而不是指名道姓。
“不!怎么会这样!”总管不服。
他陈某人可不是无根的散修。说撸职就撸职,说抓就抓?呸,问过他的师门了吗?
话音刚落,他彻底明白了前执行长是怎么被迫屈服的。
呼——,一道金光向他呼啸而来。
他根本就来不及反应,胳膊上骤然吃...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