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继续前进了二三十里地,路上也就经过了两个很小的据点,这两个据点都只有一座碉楼,碉楼外围用铁丝网围着,碉楼里面基本上就一个班的鬼子。月松对这些据点也就下车走进去看了一眼,象征性地检查了一下,就走了。
接着又前进了十几里地,基本上没有看到碉楼。只是,这一路下来,路左边的高黎贡山距离怒江都比较近,月松也拿着望远镜仔细观察过,可是看不出来哪里有鬼子的机枪和大炮,甚至连碉堡都看不见。不过,这并不是意味着山上的鬼子就没有密切关注着怒江,更不能说明鬼子的机枪尤其是大炮就不能打到江面。
“停车。”月松对草根儿喊道。
草根儿赶紧把摩托车停下来了,月松走到江边的一棵树下,借着树木的遮挡,拿着望远镜又仔细地观察了高黎贡山,除了莽莽苍苍的树木和高耸的山峰之外,就再也看不见什么了,连一个人影儿也没有,就好像高黎贡山上根本就没有驻扎着鬼子的军队似的。
“草根儿,让兄弟们下车活动活动腿脚,把雷航叫过来。”
“是。”
得到命令之后,兄弟们都下了车,雷航也来到了月松面前。
“队长,有什么吩咐。”
“准备发报。”月松点上一支烟,慢慢抽着。
“是,队长您说,我先记下来。”雷航掏出速记本和铅笔。
“惠通桥、惠人桥、双虹桥这一带都有日军重兵把守,堡垒坚固,不适合大部队渡江,过了双虹桥之后,日军的据点很分散,据点规模也很小,但是对面的高黎贡山上日军的炮位尚不清楚,接下来侦察队将继续沿江前进,寻找合适的部队渡江渡口。”月松边抽烟边说着。
“完了,队长?”
“完了。”
“队长,这么多字不好发啊。”雷航睁大眼睛说。
“那是你的事儿,你不知道简化啊。”月松伸手摸了摸雷航的头。
“啊?”雷航张大了嘴巴,“你的文化程度可比我高很多哦。”
“那是你的事儿,还要我说第三遍吗?”月松抬脚轻轻踢了雷航一下。
“是,队长。”雷航赶紧跑到卡车上发报去了。
休息了十几分钟之后,雷航又过来了。
“队长,收到集团军司令部的电报了。”
“念。”
“沿途寻找渡口,做好标记,上山侦察,查明日军火力配备,另务必做好小道实地侦察。”雷航一字一句地念着。
“完了?”
“完了。”
“把仁先叫过来。”
“是,队长。”雷航跑过去了。
月松又点上了一支烟,小道实地侦察,小道能过去多少部队呀,不过既然集团军司令部电报里提到了“务必”二字,说明这条小道的重要性就不言而喻了,他奶奶的,这条地图上都没有的小道,让老子哪儿给你找去呀。
月松正想着呢,仁先过来了。
“队长,你叫我?”仁先说。
“接下来的路车就开不进去了,咱们得下车步行,这鬼子少佐我也装不下去了,你去准备一下,让兄弟们把军装都换成咱们的军装,鬼子的军装只带少量的,武器装备先不带了,全部跟车辆一起,找个树林子隐蔽起来,回头没准还用得上。”月松望着江面,抽着烟说。
“是,队长。”
“慢着,你身后的高黎贡山上,到底哪儿有鬼子重兵把守,哪儿像咱们刚经过的几个鬼子据点一样,只是像撒胡椒面儿一样撒了几个班的鬼子看着的,咱们现在不得而知,所以你们隐蔽车辆的时候,知道该怎么做了?”月松问。
“放心吧,队长,我知道该怎么做。”
“去吧,我身上这套东西,找个兄弟帮我背上,车藏好了,再过来叫我。”
“是,队长。”仁先答应一声,过去组织兄弟们做步行沿江侦察的准备去了。
话说冷酷仁爽爽朗朗地喝了一回地道的缸飘儿黄酒之后,就在鬼子重兵把守的孟缓城里飘飞了一会儿,手提双枪一口气干死了将近十个鬼子,然后从城墙上跳下去之后,就晕倒了。
回到了侦察连所在的林子之后,军医温和气给冷酷仁灌了点药,在冷锋的照料下,冷酷仁就在一棵大榕树底下,鼾声如雷地睡着了。
“腰子,过来。”听着营长这鼾声,李副官很不放心,“去,把外围的岗哨再给我往外围推出去一公里,在这静悄悄的山林里面,营长的鼾声三里地之外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是,长官。”腰子赶紧端着冲峰枪,去安排岗哨去了。
李副官被冷酷仁这么一搅和,也是疲惫至极,可是眼下营长还在酣睡呢,哪里能指挥部队啊,所以自己也不敢休息,只是陪着冷锋一起,坐在冷酷仁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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