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倦:?
王爷居然嫌烦。
究竟是谁摇醒的?
江倦还觉薛放离烦呢, 简直是倒打一耙。
反正奏折也留了,王爷失去了用处,江倦就不理了, 开始百聊赖地听们讲话,只是实在太聊,听多久, 江倦就开始神游天外了。
这一日, 乎大半天, 江倦都被摁在书房,被迫旁听。
了暮色四合的时候,最后一张奏折也终于被处理妥当, 顾云之人意逗留, 便向薛放离告退,薛放离却是道:“稍等。”
“扬州的折子,再看看吧。”
意思是要新商讨了。
扬州的折子,事关大,江倦听见,总算支棱起来了, 懒趴趴地在薛放离怀里歪了一天,骨头都要软掉了,便趁机活动一番,薛放离见状,淡淡地说:“说这个, 你倒是有精神了。”
江倦理直气壮,“这是我想听的,当然有精神了。”
薛放离瞥一,抓住江倦的手, 扣入指间,这才开口道:“江南的地势与天气本就易发大水,往什么纰漏,只是运气好。”
顾云之:“殿您的意思是……?”
薛放离:“拨款治理。”
好好治理一番,倒也不是不行,毕竟南方一带,确实隐患颇多,但问题在于该如何治理,该派谁去治理,顾云之叹息道:“往倒是有一个常九山,只是自辞官以后,朝中治水之材青黄不接,再人可揽这一桩差事。”
薛放离口吻平淡:“朝中人,那便广发招募,能者任之。”
这可不就巧了吗,前不久才碰见一个,江倦犹豫道:“我知道有一个人好像可以。”
“精通水利,平日也喜欢动手做一些东西,都可以用来防治水患,连我……”
江倦一本正经地胡扯道:“连我外祖父都夸是治水奇才,可就是考不中士,所以一直能入朝为官,更不用。”
拉白雪朝,纯粹是江倦知道这位外祖父威信有多高,说这人可以用,顾相不一定相信,但是外祖父说可以用,顾相兴许就会放心许多。
果不其然,顾云之一听连白雪朝都赞不绝口,当即来了兴趣,忙不迭询问:“是何人?治水才能竟连白先生也青睐有加。”
江倦回答:“谢白鹿。叫谢白鹿,是御马场的一位马夫。”
“谢白鹿……”
顾云之念了遍这个名字,“明日卑职便与人一同去御马场寻。”
此人若是可用,江南一带,想必也能消停一阵子了。
在小说中,顾云之本就是治水奇才,顾相亲自去寻,应当还有确认一番的意思,不过这些江倦倒是不担心,只是说:“顾相,要是能用,也有可能不愿意南……”
江倦记,主角受与安平侯为了请南治水,可是三顾茅庐的,江倦为了保命,懒惰如,也只好多跑趟了,“若是不愿意,我和王爷可以上请。”
顾云之一愣,笑道:“好,待卑职明日去看看。”
至此,万事俱备,只欠谢白鹿了,江倦真是松了一口气,顾云之人也告退了。
外面,天色已晚。
“本以为殿还需要一番磨炼,不想……竟是颇有主意与见地。”
顾云之笑了笑,今日从旁协助,本以为这位殿第一次处理政务,要慢慢上手,不想论是用人亦或是决策,都颇是心应手。
苏斐月倒是一点也不意外,“啊,只有不想,有不能。”
顾云之颇是赞同,随即道:“太子妃也是。”
“心思纯善,挂记民生,如此贤良,日后想必定是殿的一大助力。”
贤良的太子妃,现在很心虚。
骗了顾云之,却糊弄不了薛放离,毕竟那一日见谢白鹿,薛放离也在场。
人一光,书房就静了来,江倦等了好一会儿,也听见薛放离问自己,只好自己打破沉默,“王爷,你怎么不问我啊?”
“有什么好问的。”薛放离不咸不淡地说。
本来以为要问,江倦还挺忐忑的,现在不问,江倦有点不大乐意了,“你怎么回事啊,一点好奇心也有吗?”
薛放离:“本王不是你。”
停顿片刻,薛放离掀起帘,“本王每一日都不明白你究竟在想些什么,非要与你追究,也追究不过来。”
江倦:“……”
可恶。
“何况……”薛放离问,“就算本王问你,你会老实交代?”
当然不会,江倦不吭声了,生硬地转移话题,“王爷,以后你每一日都要这么忙吗?”
薛放离看一,“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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