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望进他的眼底,看看他心里到底装了些什么样的秘密!
“如果你相信我,就不要再质疑我。”白可松回给了单柯一个让她捉摸不透的眼神,是伤心?还是无奈,还是异样的惋惜?她从没见过白可松用这样的眼神跟自己说话,跟自己交流。
他低语道,“一八八八年,文森特·梵高开始描绘向日葵。在保罗·高更到达阿尔之前,梵高就开始构思这向日葵系列的作品了。在给埃米尔·伯纳德的信中梵高曾写到‘我在用半打向日葵装饰我的工作室时想到,这未经粉饰的铬黄燃烧在蓝色的背景之上,从孔雀绿到品蓝。’”
说到这,单柯的身体不禁一震,孔雀绿到品蓝,她依稀记得二层每个屋子里的壁纸就是这样装饰的,从孔雀绿到品蓝!
“可松,我——”
“嘘。”白可松将手指抵在单柯的唇上,“时间不多,听我说完。”
单柯悻悻地点了点头,很不情愿地将耳朵再次凑近白可松,那热气儿喷的她痒痒的,心里,暖暖的。或许是正因为白可松的坦诚,才让单柯卸下了她最后的防备。
“你继续说吧。”
“文森特.梵高在他和高更作为工作室的黄房子里,开始从画12朵向日葵画起。梵高每天从日出开始工作,因为他认为那些花会很快凋零。”
“凋零?”
“是的,就像我们人一样,有的人也会以其活着的姿态凋零。”
活着的姿态凋零?
白可松这话说得有点怪,好像暗藏着另一重含义一般,他拍了拍单柯的脑袋,见单柯回过神来才继续道,“在梵高给提奥的信中,详细的描述了他创作的开端,他说,‘我画了三次,第一次,三朵大向日葵在一只绿色的花瓶里,它有明亮的背景;第二次,三朵向日葵,有一朵枯萎并掉了叶子,另一朵是蓓蕾,背景是品蓝;最后一幅是明亮的,我希望,开始创作第四幅。这第四幅有14朵花,黄色背景。’”
白可松别有深意地看了单柯一眼,他在心中暗自祈祷着,‘但愿单柯能听得懂他在讲什么,但愿她真的能够听明白自己在讲什么。’
“梵高认为黄色是太阳的颜色,阳光又象征爱情,因此具有特殊意义。梵高写给弟弟西奥的信中多次谈到《向日葵》系列的作品,其中说明有十二株和十四株向日葵的两种构图。他以十二来表示基督十二门徒,他还将南方画室友人之家的成员定为十二人,加上本人和弟弟西奥两人,一共十四人。”
十四人!
单柯细细咀嚼着白可松所说过的每一个字,包括像十四这样重要的数字。
“知道我最欣赏梵高说过的哪一句话吗?”
“梵高?”单柯摇摇头,“我对梵高根本没有什么了解的。”
白可松轻笑着说道,“梵高说,生活对我来说是一次艰难的航行,但是我又怎么知道潮水会不会上涨,及至没到嘴唇,甚至涨得更高呢?但我将奋斗,我将生活的有价值,我将努力战斗并赢得生活。”
从他的眼睛里,单柯看得愈发迷茫,但她深信不疑的是,白可松不会害她,他是个好人。
(好人撒~芒果也是好人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