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羲和瞳孔微缩:“摄魂术?我听说过……”
她听过,在西北的时候,叔伯们常凑到一起小酌几杯,酒兴上头,便会忍不住聊起往昔,尤其是战场上的风云变幻与惊心动魄。
阿爹极少参与,多是倾听、安抚、或者插科打诨,只有一次阿爹面色凝重讲述了一场战役,在那场战役之中,阿爹差一点没有回来。
那是为了稳定后方,对抗西域一个神秘的部落,敌方很懂蛊惑人心一套,他们自山谷而过,就能听到山峰之巅有动人的歌曲传来,女子的歌声极其魅惑,心志不坚的人刹那间就会陷入幻境之中,甚至会对自己人刀剑相向。
深夜行军,总能听到诡异阴凉的哭声,如诉如泣,宛如遍地孤魂野鬼,有些士卒受不了这样森凉的魔音侵扰,索性一刀了结了自己。
诸如此类诡异难以言喻之事多如牛毛,那是沈岳山损失最为惨重的一战,这些他都撑过去了,而后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他们遇到了埋伏,被冲散之后,大雾弥漫,等到迷雾散去,他们重新聚首,沈岳山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接下来怪异的事情不断发生,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沈岳山怀疑亲卫之中有人被掉了包,可他用了法子试探,试探出来的结果竟然是每一个都货真价实。
如此一来,沈岳山无法轻易去怀疑任何一个人,一旦猜疑错误,都会酿成无法挽回的悲剧。
“后来呢……”萧华雍难得听到沈羲和主动讲起关于沈岳山的事儿,还恰好涉及到神秘的摄魂术,就更令萧华雍好奇。
“后来……”沈羲和垂下眼,“是我阿爹的亲卫队长被人施了术,成了叛徒……”
这个人像极了现在的余五郎,他知道他在做什么,也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不惧败露,也丝毫不觉自己行为有错。
“呦呦可想知晓,我如何知道这世间有这等奇术?”萧华雍低声问。
沈羲和收敛情绪,抬头看着萧华雍,那眼神就是萧华雍知道这些理所应当,在她眼里萧华雍就是个博古通今,无所不知,神通广大之人:“有特殊的缘故?”
萧华雍轻轻颔首,双唇微动,声音很平淡:“我被人施术过。”
沈羲和豁然站起身,她紧张地看着萧华雍。
女子贞静,仪态若雅,世族贵女更是行为举止,堪为表率。
萧华雍还是第一次看到沈羲和发间的步摇摇晃得如此厉害,他忍不住掀唇凝笑:“是我十岁那一年,我总觉着有什么在我耳畔不断响着,有律有序,每当这些声音响起,便犹如有人在我耳畔蛊惑着我,我听不清它说什么,却觉着像一根无形的绳索要将我牢牢束缚……”
那时候他羽翼尚未丰满,天圆等人虽已跟在他身侧,却远没有今日之能,他告知了天圆,让天圆去调查,却查不出是谁在装神弄鬼。
“后来呢?”沈羲和也如萧华雍方才一般急切。
“后来……”萧华雍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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