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唐书更是说不出什么情绪,他不讨厌景言,毕竟曾经他们是一体的,景言算是救过他的命。
可他讨厌这张脸,和景文一模一样的脸。
…
我蹲下身子,拨开景言的碎发,看着他这张脸发呆。
“苏颜!”唐书叫了我一声,我才回过神,看着景言的眼睛,抓起他的手给他注入了一股气息。
很快,他就好了很多,诧异的看着我,随即邪气凛然的笑了。
“怎么?不管是你还是任雪都喜欢把我和景文玩弄于股掌之间?”他语气嘲讽,丝毫没有一点畏惧。
或许他真的觉得很可笑。
我松开手,景言挣扎了几下还是站不起来,只好靠着墙勉强坐着,眼睛却没离开过我。
“我没有玩弄景文!”我说。
景言眯着危险的眼睛看着我,不屑的冷哼了一句。
他的样子让我仿佛看到了景文的另一种状态,我不喜欢的害怕的状态。
“我说了,我没有,我是爱他的!”
“任雪曾经也这么跟他说过!”景言自嘲:“对了,她也这么和我说过!”
他似乎很难过,休息了下才说:“所以你现在来是要送我上路了?”
我没说话。
景言继续说:“其实早该送我上路的,反正我活成这样和死了有什么分别。”
我一怔,景言之前可不是这么个状态,即使知道自己是灾星,他想的也是杀人灭口而不是寻死。
“唐书,我有话要和他单独说!”
唐书看了看景言看了看我:“小颜,景言他…”
我知道他要说什么。
“放心,我不会杀他!”
唐书这才出了门。
庙里只剩下我和景言,月光从破庙的缝隙中透进来,景言贪恋的看了看月光,脸上满是绝望和颓废。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我问。
“我能知道什么?我和景文不过是两个可笑的傻瓜而已!“
“你知道你是景家的灾星!”
景言笑了:“嗯,我是,我身上有胎记。”
“其实那个预言也没有错,灾星会害死景家人,二十六年后你杀了景家的满门对吗?”我问。
景言笑着看了我一眼:“是啊,可笑吧!”
我没想到他真的知道了,而且事实也真的是如此。
“你就不怀疑景文吗?别以为他好得了多少,他发起疯来,就是个没人性的疯子!”景言嘲讽的说。
我没回答他,只是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在唐书看完玄史之后,我就开始怀疑了,任雪告诉我景家的灾星身上有胎记,我就知道我和景文被人换过了。当时我只想尽快杀了景文,这样我就不会内疚了,内疚他替我受了多少罪,承担了多少…”
景言说着说着笑了,笑的有些绝望:“直到不久前我听说景文百毒不侵,加上一些零星记忆,我才明白我才是中毒的那个人。任雪之所以杀了景文是因为阴阳盟觉得他是个疯子不好掌控,借刀杀人了。
我活下来,任雪以为我很蠢,可是我明白,景家人的死不管是不是景文做的,都和任雪脱不了关系,于是我把她杀了,等阴阳盟的盟主赶到的时候,任雪已经被我挫骨扬灰了…
是不是个很可笑的故事,我和景文都只是利益的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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