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团圆饭,没有苦瓜,也没有五花肉。
对于骆母的要求,陵天苏与骆轻衣都没有拒绝。
不过是一件平凡的小事,过于抗拒也是在没有意义。
不得不说,骆母自己也十分感叹那雪泥团的神效,原以为自己重伤大失血一场,怎么说也得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
如今换了一条新腿,精气神竟然更甚从前了。
一家人就此出门去。
天上正下着绵长的细雨,空气潮湿泛着春雨的寒意。
几人围坐而坐,入座前,骆轻衣小声对陵天苏询问道:“殿下可还着急着走。”
陵天苏抿了抿唇,笑道:“无妨,一顿便饭而已。”
骆轻衣也眯起眼睛跟着笑了笑,觉得她的夫君当真是天下的独一无二。
总是能够这般纵容她,包容她。
分明,他还比自己小来着。
此刻的骆轻衣并不知晓,这一场便饭吃下了一场多大的麻烦。
若是她知晓今日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纵然是让骆母哭死,她都绝对不会留下来吃这么一场无聊的家宴。
几人陆续入座。
骆父没有选择二楼雅座,那里贵,只是随意在一楼大堂内选了一处地方,人来人往显得有些嘈杂。
众人这才坐下没多久,一楼堂内就挤满了人,甚至一些打扮精致的富贵人间也弃了二楼雅间,宁可与一楼之人拼桌而坐也不愿上楼用餐。
原因很简单。
陵天苏身边跟了一个牧子忧。
而她今日便摘了面纱,以真容示人。
曾经,让永安城无数男儿为之疯狂千金一掷的苏九儿,如今坐落在这一处穷乡僻壤的小镇酒楼之中,自是会引起一场不小的骚乱。
骆轻衣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向她碗里夹了一块鸡腿肉,好没气地白了她一眼,道:“真是个小麻烦精。”
看到这一幕,骆父骆母不由暗自皱眉。
他们早已在骆云白口中得知这长得像只妖孽般的姑娘与他们家女婿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
虽说男儿三妻四妾很正常,可女儿你是怎么回事,人家偷男人偷到你这里来了,你非但没有半分火气,还一副如此宠溺亲近的模样是做什么?
是嫌你家相公还不够花心的吗?
骆父骆母露出了恨铁不成钢的眼神。
陵天苏手中筷子啪的一下落在那只偷偷摸酒壶的白嫩小手上,一双狐狸眼轻轻睨了她一下:“往哪摸呢?”
牧子忧收回手,一脸哀怨:“我都好久没有喝酒了。”
骆轻衣看了她一眼,端过酒壶,将壶中酒
一饮而尽,白皙玉面上随即透出一层薄薄的红晕。
她淡淡道:“酒,我替你喝了,你就别想了,知道你酒量好,但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闻一下也不可以吗?”牧子忧一双天生妩媚的脸上染着丝丝幽怨,那勾人的眼眸里显出一抹妖气,却半分不显人间俗气,再配以她那带着几分撒娇意味的嗓音,简直能把人的骨头给酥坏掉。
在场的男子心都要给化了,恨不得现在就去将镇上最好的美酒给她找来献上。
骆云白啪嗒一声,手中筷子掉在了桌子上都不自知。
这一下,哪里还管得了眼前这姑娘是否已经许给了旁人。
他现下只有一个念头。
给,必须给。
你想要的,我都给你!
他哆哆嗦嗦地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其中有清冽的美酒,他面上带着紧张的笑容,道:“阿姐你也别这么严厉嘛,牧姑娘,你若想饮酒,我这里尚有一杯……”
刚举出酒杯,便听得‘吸溜’一声,陵天苏凑起身子,将他杯中酒吸溜了个干干净净。
骆云白面色一僵。
陵天苏坐回去,朝牧子忧哈了一口气,道:“啊,给你闻闻就好。”
牧子忧单手撑着脸颊,笑眯眯地瞧他这傻乎乎的样子。
“你!”骆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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