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云白怒道:“我没有开玩笑,那周士深自己都承认了,还给阿姐跪下来,院子里就挂着叶家黄侍军的标志。”
他痛心疾首地看了骆轻衣一眼:“我真的没有想到阿姐藏得居然如此之深。”
骆父当即激动起身,将骆云白拉到一旁,小声询问细节。
看着骆轻衣动作流畅从容地摘下一根细长银针,不等骆母惊恐阻止,看似一阵随意扎下。
骆母一声惨叫还没喊完,又是一声惊咦:“居然……不疼?”
骆轻衣细细捻动银针,嘴上挂着笑意,眼神却是透着一股寡淡无味:“我施针,不会疼的。”
血,一针就已经止住。
骆母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女儿,体内失血过多而亏空虚弱的身体,也在她细细捻动施针的时候,一股温柔而纯净的力量涌入自己的身体之中,虚弱难受的感觉顿时消失不少。
“阿语你……”她仿佛重新认识自己的女儿一般,大觉神奇。
那些村子里人人吹捧夸赞的仙人神医,想来也不过如此了吧。
陵天苏凑近过来,细细打量了一眼,说道:“肉骨已经断了,光靠施针是没办法康复的。”
“康复?”骆母眼光骤然大亮,心情澎湃激动起来。“我还能康复吗?”
听这语气,残疾成了这样,竟然能够康复?
这又不是神仙老爷的,哪里还能够有断肢重生的本事?
只是,看着陵天苏那双眼睛,她心中却又是下意识地信服。
骆轻衣取出第二根银针,沉思道:“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伤势,只是重组血肉,的确需要准备一些东西。”
骆母一颗心扑通扑通跳了起来。
陵天苏极为默契地从戒指里取出一团雪色的泥团,笑道:“顾少那家伙,总是喜欢塞些乱七八糟的宝贝给我,我同赫连届时正是因为化生雪泥,顾少知晓我用掉了最后一块化生雪泥,也不知从哪里又给我搜罗来了一些。”
骆母看着那一团雪花花的泥团子,眼睛有些发晕,心道这么一大团子东西,这少年是从哪里掏出来了。
骆轻衣接过化生雪泥,笑道:“如今,倒也省了一番功夫,顾大少爷这个人情,咱们得承。”
“那这人情可真是太大了。”陵天苏笑了笑,倾下身子,弯腰凑在她身旁打趣道:“他可是一心将和我们家结娃娃亲呢,若想早些还清这人情,轻衣还须得好生努力才是。”
话音刚落,一根尖锐的银针就
悬浮在了陵天苏的眉心前方。
只见骆轻衣笑意盈盈:“殿下若是在胡乱打趣,我可就要殿下你尝一尝顾少爷尝过的银针滋味了。”
陵天苏果断闭嘴。
骆母惊呼出声,看着眼前这匪夷所思的一幕:“这针……这针怎么自己飘起来了。”
骆轻衣笑了笑,手指灵活,飞快在化生雪泥上揉揉捏捏,便捏出一个人腿的形态,然后以银针挑出伤口经脉内的一滴鲜血滴在化生雪泥之上。
那一滴鲜血坠入雪白之中,瞬间如血色蛛网密散一般,丝丝缕缕当真如同人体的经脉一般流淌着。
被捏出腿部形状的化生雪泥僵硬得如玉石一般,骆轻衣屈起手指,在各个微妙的部位以指节轻轻敲击两下,竟是发出清脆悦耳的泠泠悠长之音。
指节每一次轻击,都会荡出一轮如水晕般的光圈,当她轻击十二下的时候,化生雪泥表层的血线隐没消失不见。
而僵硬也随之柔软下来,抛开那玉质般的色泽来说,那捏出来的腿当真有几分逼真的意思了。
骆母口中又是一声惊呼,她眼睛珠子瞪得浑圆,语无伦次:“我……我好像感受到了左脚能动了。”
在骆父与骆云白如看奇迹的目光下,那捏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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