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当时他的吃穿用度,皆是他阿姐帮工赚来的钱,就连如今所盖的房子,也是当年那一千两银子的作用,如今到头来,却成了这副姿态,不知做给谁看的薄情之言。
陵天苏打来了山鸡野兔,串在树枝上烤得正油脂滋滋往火里滴,他取来浆果做烤肉甜酱,用荷叶包好割下来的片片烤肉,外酥里嫩,在涂上一层甜酱,色泽看得更加诱人。
他将手中烤肉递给骆轻衣,又挠了挠脖子微微发红发痒的地方,道:“轻衣还在生我的气?”
骆轻衣是真的饿了,拈起烤肉一块块地吃起来,却没有在家时的端庄客气,口中咬着食物,呼了两口滚烫的热雾,说道:“生什么气,世子殿下这不是没有带回吴婴来吗?”
陵天苏心道他其实挺想将那小鬼婴给带回来的,他试探性地问了问:“若我将吴婴带回家来,你觉得可不可以?”
骆轻衣看了他一眼,出乎意料的,竟是:“可以。”
回答的很是认真。
陵天苏干笑道:“轻衣你别这样,我有点害怕。”
骆轻衣笑眯眯地伸出手在他脸上摸了一把,留下一道醒目的油渍:“官人别怕,我可没开玩笑,你若当真喜欢吴婴,带回来,随你。”
陵天苏狐躯一震,被她这一句话吓得‘花容失色’:“轻衣你……”
“行了,别试探了。”骆轻衣面色红红地,不动声色地揉了揉隐隐酸疼的纤腰,淡道:“三途河,鬼婴携一身黄泉之息,盛千年不灭,吴婴为鬼婴转世,轮回尚且都化不去她的那一生黄泉鬼意,你不过同越国归来数日,其身沾染的那抹气息自然是难散。”
陵天苏呆住了。
骆轻衣继续道:“当然,若是近距离相触,不甚沾染的气息,片刻便消失了,可你分明……分明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鬼婴之息,由此可见,你方才所说的,想要将吴婴带回来,并非戏言。”
一眼自是看不出他与吴婴之间的异状关系,只是经下午那么芦苇荡一滚,她便什么都滚了个明明白白。
很好,她夫君去给她找解药,找到那位太子殿下的床上去了,将自己都给彻彻底底地给搭进去了。
陵天苏赶紧闭嘴,低头认认真真地切烤肉。
骆轻衣却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凑上前去蹲在他身旁,语气幽怨道:“吴婴其实是女子吧?”他身上还有未淡去的齿痕挠印,那一看就是女人留下来的。
怎么说呢?
骆轻衣发现时该震撼得惊天动地,却被这家伙狂风急骤的攻势下什么都顾不上思考了。
如今夜风一吹,脑海中就只剩下两个念头。
啊……原来那个太子是女人啊。
啊……那个太子把她夫君给勾搭在床上去了,可是她又打不过吴婴,好气哦。
陵天苏低头耸脑,老实交代:“嗯。”
骆轻衣又凑近了一点:“身子很软?”
“……嗯。”
有点想打鬼,骆轻衣磨牙。
“胸很大?”
“……嗯。”
有点想打狐狸,骆轻衣继续磨牙。
“那她,咬你了?”她目光幽怨地瞧瞧下移。
“……嗯,嗯?!”陵天苏瞪大眼睛,一扭脑袋惊望过去,下巴就被他家娘子两根冰冷的手指捏住了,紧接着肩膀被她一只手掌压了上来,整个人不可抗力的被推倒在地。
林间枯叶腾散,轻尘飞扬。
骆轻衣压在他身上,目光有些发酸:“别想抵赖,我今日都看到了,有印子的。”
陵天苏:“……”这下玩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