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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没有一丝牵挂的张虎将浑身的力气和本领都使了出来,当先两个扑过来的厢勇直接被他两叉搠翻了,那把平平无奇的鱼叉被他使得虎虎生风,如猛虎下山、蛟龙出水的他在重重包围中杀得血浪滔天,尸骸遍地后,那些被吓得不轻的厢勇一时间失去了上前与他以命相搏的勇气。
万幸的是这些厢勇来的仓促,手上并未携带弓箭,一时这些厢兵也拿士气正盛的张虎没有任何的办法。
此刻的张虎已经被人赶到了一处小溪边,旁边布满了各种各样的鹅蛋般大小的石头,当一个机灵的家伙吼出一句“大家用石头砸晕他”后,张虎才知道自己的噩梦才真正的到来了,当石头像雨一样向他砸过来的时候,张虎叫苦不迭,任凭他把那把鱼叉舞得风车而转,浑身上下依然被那些飞来的石头砸得生疼,更何况人力有穷尽之时,当手中的鱼叉慢下来的时候,一颗飞来的圆石将张虎面门打得火星迸出,让他几欲晕厥过去,手中的鱼叉更是差点脱手。
“入他仙人板板的,有机会再遇到那个撮鸟主簿,我非得让他感受一下今天这遭罪。”
就在张虎万念俱灰,等待各种武器朝自己的身体搠将过来的时候,身体贴着地面的张虎明显感受到周围响起了一阵地动山摇的声音,似乎有一阵滔滔巨浪朝众人所在的位置如风卷残云之势席卷而来。
“不好,吐蕃人杀来了。”
随着这声呼喝,原本镇定的厢兵也来不及顾得上倒在地上的张虎,迈开步子没命似的往回赶去,此时脸肿的像猪头的张虎在那些如钢铁洪流中冲将过来的吐蕃骑兵中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影子,当日被自己当成俘虏一样抓住的唐屾正骑着一匹好马夹杂在其间,看见张虎后,他朝旁边的一个吐蕃统领打了一个手势,那些奔过去的吐蕃人在张虎所在的位置纷纷朝两边散开,朝那些仓皇逃回理县的厢兵追了过去,一场群狼与羊的悲惨游戏,在张虎的眼中轮番上演,就连此刻浑身浴血的张虎也不忍心继续看下去。
唐屾突然在张虎的面前停了下来,朝用鱼叉支撑着身体慢慢立起来张虎伸出了一只大手。
“为什么要救我?你何不趁此机会逃回去...”
“想家了,想回去看看那些亲人。”
“不怕我们吴大人到时候砍了你的脑袋?”
“嘿嘿。”唐屾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脸,接着豪气干云的吼道:“你到底上不上马?可别让我反悔,大爷我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刚刚和你一起逃命,没一点义气的那几个家伙已经被我们捉住了,此刻趁他们内部空虚,我们何不杀他个措手不及。”
“他们都还活着?”
“那个一直昏昏欲睡的还活着,至于另外几个活蹦乱跳的,我现在可不敢向你保证。”
“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出发。”张虎二话没说就跨上了唐屾的马背,他好奇的又问:“你跟这些吐蕃人都说了些啥?这么这些人下手这么狠?”
“我实话实说啊,说檀道济根本就没想放这些吐蕃人进理县城内去,他们被人耍了。”
“你这小子也够毒的。”
“你们那个吴大人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是吗?你和他混熟了,你就会知道,他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肤浅,他是一个有着内涵和深度的男人,我听说你有个水性杨花的妹子,也许只有我们吴大人,才能降服这个女丧门星。”
“呵呵,谁降服谁,还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