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好事?”
岑蓁从荷包里拿出二两银子,“您看这银子是假的吗?”
“你不会是有什么企图吧?这请柬给了你,你要是在酒席上闹事咋办?”
男人瞪大眼睛,觉得岑蓁可能真的是去闹事的,立马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肯答应岑蓁。
“大哥,我只是想去见识一下大户人家的酒席。没别的意思,你看我像闹市的人吗?”
“我又没说去吃大户人家的酒席,你怎么知道是大户人家?”
岑蓁撇嘴,这事儿还用说吗,如果是小门小户,谁会发那么多请柬,连不相干的人都发。
看这个胖子这样子,就不想去参加,肯定不是多亲近的关系。
可那个发请柬的人家定然又有点身份,不然这个胖子还纠结什么,直接扔了请柬就是了。
就因为他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才有了刚刚的抱怨。
“大哥,您看您穿的这么华贵,你的亲戚朋友肯定都是有钱啊。不是大户人家是什么?”
岑蓁的马屁拍的很响,男人很受用。
他拿出请柬,“看你一个小姑娘没见过世面,这个请柬给你。不过你要是去喝喜酒,你得说是我家的丫鬟,就说我有事情不能参加,让你来了。礼钱一定要给到。”
“大哥,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丢脸的。”
岑蓁打算把二两银子给他,可胖子拿着请柬的手又缩了回去,“二两不行,三两。”
“大哥,这反悔就不好了,我也就是想去见识一下,三两太多了,我还要给礼钱。算了,看来我是没福气见识了。”
岑蓁收起银子,胖子急了,“二两就二两,你要说话算数,礼钱不能少。”
胖子把请柬递给岑蓁,可岑蓁反悔了,“二两我也觉得多了,一两银子,给就给,不给就算了。”
“你怎么出尔反尔?”
“是你先反悔的,大哥,我就是想去见识一下大户人家的酒席,又不是什么非去不可的事情。一两银子对我来说都很多了。”
岑蓁把请柬还给胖子,“大哥,还是你自己去参加吧,还要给礼钱,划不来啊。”
“行行行,一两就一两,给你。”
岑蓁给了胖子一两银子,买下了请柬。
城南顾府。
好阔气的豪宅啊。
岑蓁也没有想到,这城南章府居然有如此派头。
比季如风的宅子还大,幸亏她见识过季如风的宅子,又住过将军府,不然真跟没见过世面的村姑似的进了大观园了。
这顾府是什么人家?
本来她只是打算来打听一下,怎么把烟花让办喜宴的人家接受。
好像大家都没有那个习惯办喜宴放烟花,没想到随便买了张请柬居然有这样的收获。
人多宅子大的好处就是没人会管她一个土里土气的丫头,问起来她就直接报出请柬上的名字,啥事也没有了。
岑蓁混在人群里,听了个大概。
顾家是京城的大户,凤凰镇百分之八十的铁器铺子都是顾家的,是专门供应朝廷铁器的商人。
她听石墨寒说过,狮吼山有铁矿,大多数的铁都分给了顾家和季家,然后制成铁制品再给朝廷。
原来就是这个顾家。
她以前太小看季如风了,原来季家的生意根本不是什么如意楼,潜在的铁器生意才是季家在凤凰镇的主要生意。
百分之八十的铁器铺子都是顾家的,那季家呢?
石墨寒不可能骗她,他分明说过,狮吼山的铁分给季家和顾家是差不多的。
好复杂,她还是不要去想了,差点忘记她来这里的目的。
混到一个桌上找到位置做好,听他们吹牛。
然后问旁边身边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叔,“大叔,今天的酒席有什么节目没?”
“有啊,顾家特意请了永宁府最出名的戏班子过来唱戏。”
“那除了唱戏还有别的节目吗?比如放烟花?”
大叔一脸奇怪,“办喜宴谁放烟花啊,不过大年三十晚上城门口的那些烟花确实漂亮,要是能放点,肯定热闹。”
“大叔,三十晚上您也看到那些烟花了?”
“自然是看到了,那么好看,想看不到都难。我还特意去问了那些卖烟花的铺子,他们那里都没有那些烟花。不过这都过完年了,也就是过年的时候图个热闹。”
岑蓁明白了一点,还是因为大家的观念根深蒂固了,除了过年,平时基本不买烟花燃放的。
要是能让凤凰镇的人接受,喜宴或者寿宴都燃放烟花,那这个市场就大了。
这闹哄哄的大院子,摆满了酒席,甚至谁都不认识谁。相互问好,吹牛,岑蓁突然有了主意。她跑出了顾府,对门口的小厮道:“小哥,不好意思,我们老爷说了,要准备一份大礼送给新姑爷,这不是赶得急,漏掉了,一会儿能通融一下,让我们进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