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软怕硬。
有了张玄素打头一个二个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唾沫星子横飞。
就在这个时候,就听到了身后边传来的脚步声,还有那熟悉的朗笑声。
“哟哟哟……这谁啊,想要弹劾本将军?弹劾本将军什么,嗯?本将军乃是校检太子左内率副率。”
“有监察东宫不法之权,更有护卫太子殿下安危之重责。”
“尔等一个二个面目狰狞目露凶光,莫非欲对殿下不利乎?”
“???”一干东宫属官直接就懵逼了,全都鼓起了眼珠子,瞠目结舌。
神特么的对殿下不利,还乎,你个糙老爷们,还学咱们斯文人讲话?!
一干左内率的精锐差点就拿捏不住兵器抽过去,一个二个为了控制情绪,吡牙咧嘴不已。
果然,还是那个程三郎,一来就特娘的容易让人笑场。
张玄素也是脸色发黑,频频地深呼吸,一定不能跟这个喜欢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粗鄙武夫打嘴仗。
嗯,主要是这个混帐太能狡辩,有本事扯上半天嘴皮子不带喘的那种。
张玄素按捺住怒火,决定单刀直入。“程副率,你赶紧让这些将士让开,本官有要务上奏太子。”
程处弼伸手朝着身后边一扒拉,将那低调地缩在他身后边的宁忠给提溜到了身边,手指头指了指这位乐道。
“不过好意思,太子殿下睡了,叫都叫不醒的那种,不信你问宁公公……”
“……”宁忠顿时觉得脑海里边咣的一声巨响,一口死沉死沉的黑锅,砸落到了自己的脑门上,将自己砸得眼冒金星。
迎着那些怒目相视的东宫属官,宁忠小心翼翼地,用近乎慢动作的速度,点了两下脑袋。
“看到了没有,诸位有事,明天再说,太子殿下这段时间,为了监国诸事务,已然兢兢业业,呕心泣血,夜不能寐。”
“好不容易忙完了,想要睡会,尔等就莫要打扰太子殿下了。”
张玄素终究被程三郎的叽叽歪歪给激起了怒火,并指如剑,直指程三郎。
“……你,程副率,本官乃是东宫少詹事,权责皆在你之上,最好给本官速速让开。”
程处弼呵呵一乐,大步朝前,张玄素犹记得当年孔颖达被程三郎腹肌怼得手指头脱臼那一幕。
现在自己的手指头面对的不是程三郎的腹肌,而是特娘的铁甲。
说时迟,哪怕快,张玄素反应过来之后,第一时间缩回了手指头,甚至是飞快地把双手都负于身后。
程处弼没想到张玄素居然反应这么快,甲怼无功之后,程三郎不乐意地再前一步,俯首打量着矮自己大半个脑袋的张玄素道。
“哎呀?怎么的,权责在我之上又如何,本官乃是武将,你我互不统属,本将就是不让,你待如何?”
“……”张玄素附手而立,倔强地昂起了头,看向程三郎,但是这种被人喷了一脸唾沫星子的感觉很不好受。
但是,如果抬手去擦,又觉得会弱了自己的气势。
一时之前,张玄素简直就像是那想要咬刺猬的饿狗,简直无处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