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弼看着顶着小白点,倔强地看着自己的张玄素这个老家伙。
哎呀,居然想跟老子眼神杀?不乐意的程处弼忍不住再前挪半步……
“……”瞬间,原本还有低声议论声的左内率精锐与一干文官瞬间一片死寂。
他们看到了什么,看到了顶盔贯甲,负手踏步前行的程三郎,与同样负手而立,倔强地昂起脑袋的张玄素已然贴身。
对,你们没看错,两人已经达到了短兵相接的态势,继续鼓着眼珠子,不甘示弱地互瞪。
张玄素不禁大怒,你特娘的程三郎莫要以为自己是粗鄙武夫,就敢如此,张某岂会怕你?
周围死一样的寂静,所有人仿佛挨了连环闪电链一般,呆若木鸡地看着这两个上半身几乎贴在一起的男人。
程三郎仿佛就像是一只浑身铁羽的鹰隼,而那张玄素则像是一只不甘示弱的斗鸡。
宁忠抬起了手,狠狠地抹了把脸,这特娘的是什么鬼情况。
但是,作为太子殿下的代言人,他此刻只能硬起头皮出面。
“二位何止于此,还请二位都各退一步。”
“呵呵,本将岂是贪生怕死之徒?”程处弼不乐意地下意识反驳道。
“本官亦非苟且偷生之辈。”张玄素当然不可能跟程三郎用同一个形容词,所以他决定换一个。
“……二位,你们这样,唉……”宁忠一脸黑线,都不知道应该如何相劝。
一干文武都面露诡色,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程三郎觉得嗓子眼有点发痒,忍不住清了清嗓子。
看到目露凶光的程三郎喉结鼓动,已然开始脖子发酸,查觉到了自己整个面部都有可能会成为程三郎攻击范围的张玄素不由得脸色大变。
下意识地朝后退了一步,抬手抹了把脸怒道。
“程三郎,你想做什么?”
“什么做什么?”程处弼看到张玄素一副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耗子似的,不禁有些懵逼。
刚刚反复被程三郎的唾沫星子喷了满脸的张玄素忍不住又抄起了手巾再一次抹脸,继续羞愤交加地喝道。
“你,好好好……程三郎,你等着,本官一定要向太子殿下,向陛下弹劾你不遵上官之命,肆意妄为,羞辱上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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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副率,这会可把张少詹事往死里得罪了。”
贺兰楚石看着被一干东宫属官相劝着半推半就离开的张玄素,不禁满脸心悦诚服地看向程三郎。
论及在东宫闹事的本事,程三郎说自己排老二,绝对不会有人敢抢第一。
程处弼摊开了双手,满脸疑惑地看向身边的一干左内率精锐。
“本将乃是履行自己的职责,面对他张少詹事不卑不亢罢了,这若是他张玄素觉得我得罪了他。”
“那就说明此人私心太重,真把这东宫当成他家后花园想要自由来去?”
程三郎这话还真让人无法反驳,一干左内率全是老兄弟,自然都挤眉弄眼地附合不已。
不过程处弼可没忘记张玄素那老小子临走之时的威胁,朝着宁忠看过去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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