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九安哥,那会怎样?他们拿谣言说事,那大姐将来在周
家又如何自处?”
张欢越说越担心,眼眶泛红,己经很想哭了。
张芳叹气。
隔壁屋里。
墨九坐在轮椅上,咬着毛笔沾水在桌面上练字,他自坐着轮椅到村里转了一圈后,便重拾了对生活的热情。
他手脚是被废了,但他的人还沒死,便不能再继续沮丧下去。
被现实打败的人,那不是侠盗。
张简站在他身侧,静静的看着他练字。墨九继续练了一会才停下来,他吐下毛笔,手臂动了一下,轮椅自动调头。
为了让他能控制手柄,张简和高丛一起对轮椅做了改进,布条的一端是手柄,另一端则系在墨九的手臂上。
张简又把房门和院门的门坎除去,方便墨九出入。
现在墨九已能自己出门转悠。
“九叔,累了吧?”张简倒了杯茶递到他嘴边,“九叔,喝水!”
墨九点点头,就着喝了一杯茶。
张简还要倒,他连忙制止了,“丫头,可以了,我现在不渴,一杯水就行了。你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又上山采药去了?”
“没呢?我在后山拢了些松针。” 张简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连喝几杯才停下来,“九叔,今天都腊月二十七了。你有没有什么朋友要捎消息给他的?我明天还要去镇上一趟,可以让我大师兄
帮忙捎出去。”
墨九从不曾多提自己的事,只言片语,也可以看出他有牵挂的人。他在地牢里被囚十多年,关心他的人应该早就着急了。
朋友?
墨九低头,沉默不言。
他现在这个情况要不要告诉兰铃呢?
墨九犹豫了起来。
兰铃和她的几个孩子算是他在这世上最亲的亲人了。当年,如果不是他自作主张,四丫头不会夭折。这十多年来,他被囚在地牢里,暗无天日,但却有一种救赎感。
他害死了四丫头,活该受些惩罚。
要不要捎信回京呢?
墨九一直沉默。
张简也不催他,径自倒水来喝,又喝了几杯。 过了许久,他才抬头看向张简,摇摇头,道:“丫头,九叔就麻烦你了,这都过去这么多远了,就让他们以为我已经不在这世上了吧。我不想因为自己的出现,又勾起
了他们的伤心事。”
他的出现,一定会让兰铃想到夭折的四丫头。
他定定的看着张简,突然有了一个很离谱的理由,“丫头,九叔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张简有些蒙的问:“九叔,有事你请直说,如果能办到,我一定尽力。”
墨九叹了一口气,摇摇头,笑了笑道:“算了,九叔不该让你去做为难的事。这件事还是算了吧,不提了!”
听他这么一说,张简更蒙了。
“九叔,你这么说一半留一半,这不是让我心里好奇到难受吗?你有什么难事,直说就是。”
张简追问。
墨九又默了默,暗暗鼓足勇气,道:“我第一次见你时,把你认成了我的小师妹,你还记得吧?” 张简点头,“记得,你叫我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