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的小师妹叫兰铃,我自小一起长大。后来,她与我一起闯荡江湖,认识了她的夫君。在夫家,她很幸福,就是一连生了四个闺女,也被夫君宠上天。后来她家四
丫头被开水烫伤了,我打听到江湖有一个奇匠,可以把伤疤变成胎记。我想着姑娘家不能留疤,便带她去寻名匠。岂知……”
墨九像是沉入往事中,说着说着,便哽咽住了。
他垂首坐着,许久才复又抬头看向对面的张简,像是鼓足了勇气撒开往事的那道旧伤疤,任它鲜血直流,而他黯然承受。 “岂知在归途遇到不测,四丫头夭折了。我那师妹也伤心过度,病倒了,我无颜面对他们一家人,便出外为我师妹寻药,结果被人……直到遇到你,我才……才停止了
自我惩处。丫头,我想问……问你……”
墨九终是理智回笼,无法把话继续说下去。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他怎么能让对他好的丫头去做那么尴尬的事呢?
万一将来事情穿帮了,丫头该如何自处?
墨九暗暗唾弃自己。 张简见他不说话,大概也猜到一些了,“九叔,我就是长得相似,毕竟也不是。如果你不想捎信给他们,那就算了吧。等你痊愈了,我也得闲了,我陪你一起去见见他
们。”
毕竟是牵挂了多年的人,墨九不可能不想见见他的小师妹。
墨九闻言,感激的点头。
“好!”
他很庆幸张简的聪慧和体贴。
“九叔,你这字练得不错啊,再过些日子,一定比我手写的还要好看许多。快过年了,我明天去镇上给你备两套新衣赏,你还有什么要需要的吗?”
墨九摇头,“丫头,前面你已帮我备了衣物,无需再备,足够了。丫头,你我本是萍水相逢,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时常,他也这么自问?
他何德何能?
一个被囚在地牢里十多年的人,在权没权,要势没势,要钱更没钱,还是一个废人。
她对他好,根本没什么可图的。 “九叔,你我相遇相识,本就是缘份。你如今又没地方可去,我家就姐弟四人,没有长辈。你在我家,我们有个长辈,这就像是有个顶梁柱一样。你别多想,安心养身
子。”
张简直直的回视着他,满目真挚,没有一丝作假。
短暂相处,墨九已熟知她的为人。
微笑点头。
“好!那我就不与你见外。”
同时,他暗暗下决心,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回报张简。
“简丫头,你在家里吗?”院子里传来小杨氏的声音,张简忙应了一声,看向墨九,见他点头,这才起身往外走。
“二牛婶,我在呢。”
小杨氏提着盖有花布的竹篮站在院子里,见她出来,便笑着走过来,“简丫头,今天都腊月二十七了,我瞧着你家还没有打年糕,我家刚打好,便给你送一点过来。”
说着,她把竹篮递了过去。
“谢谢二牛婶。”张简大方的接了过去。这时,张芳和张欢也从屋里走出来,张简又把竹篮递给张欢,“二妹,这是二牛婶刚打的年糕,你把篮子给婶子腾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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