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怎么有五个鸡腿?”沈喜梅想了想,放了一只鸡腿到鸽子汤里:“给壮壮带一个。”壮壮是沈喜桃的大儿子。
沈平见孙女装好了后,又点点头,示意大家开始吃。
“里面应该还有一个鸡腿,待会谁看见,挑出来给康康留着。”一岁的孩子了,能吃点肉了。
饭桌上复又热火朝天起来:都是好长时间没有吃过肉的了,何况大饭店烧得肉,味道好的能将舌头吞掉。
一大锅烧鸡很快见底了,倒是糖醋排骨没怎么动,而蒸鱼就沈喜梅吃了些,喝着孙女打的鸽子汤的杨小红这会才反应过来:“汤给喜桃留的,那碗是老五家,那幺妹的呢?”
沈喜梅笑道:“这么晚了,我小姑肯定睡了,她明天早上自己就过来了,回头剩下的都紧着我小姑。”沈喜梅想着,我待会使劲吃,使劲吃,绝不留碗底!
正好沈平助攻:“不用给她留了,她能差这点吃的?新磊和喜妹几个多吃点,新华,将剩下的那只鸽子夹到紫燕碗里……都吃!”
听了这话,大家都闷着头敞开了吃,连沈母碗里都被沈喜梅夹了好些块肉。
杨小红更是被沈喜梅哄着吃的眉开眼笑,转眼就将沈喜乐忘了,等反应过来,桌上除了要打包走的,就剩点蒸鱼边角了。
沈喜梅见她奶这会清醒过来了,麻溜的收拾桌上的残余,刷锅洗碗去了。
沈来旺端着碗也赶紧开溜,走前朝沈喜梅喊了一嘴:“明天早上到小叔家来趟。”他得问问侄女今天在饭店都做了啥。
沈喜梅自是满口应了,收拾好厨房,将鸽子汤用凉水镇着,连盆放到水缸里,然后上沈母房里坦白从宽。
好在沈喜梅会耍痴卖萌,轻轻松松将这顿胖揍彻底避过去了。
最主要的是她懂得抓住石芸榴的要害:“我就想挣点钱,以后不像姐姐那样受制于人,再说,我看姐姐那样难受,若是真能挣到钱,也能拉扯姐姐一番。”
这其实不是搪塞父母之言,她真的想着能干的好的话,就到县里粮集中学边开个小吃铺,到时候姐妹俩一起挣钱。
再有一年,张家平反了,学校给张丰年安排了工作,张丰年摇身一变成了有铁饭碗的人,张家那老迂婆就开始嫌东嫌西,说沈喜桃小学才念了二年级,没文化上不得台面、在县城里吃干饭,想将她留在生产队上种地。
虽然张丰年没同意,带着姐姐去了县里,但是等她入狱后,张寡妇逼着张丰年和姐姐离了婚,说是不能影响张丰年的工作。
父母这里很容易就说通了,毕竟这两年政策变了,投机倒把喊的也少了,沈喜梅也是要嫁到镇上去的,再说她也没种过地,没进项,以后说不得也被人家说是吃干饭的。
大女儿大着肚子直到生产前一天还在地里挣工分,一天不上工,张寡妇就说她在家里吃干饭。她回娘家那么几天,不得空过去,张寡妇又让她出来干活了,可还没出月子呢。
想当年喜桃在家做闺女时候,哪里这样操劳过?家里劳力充足,从来没舍得让女孩子到地里挣工分的。
惜儿是害儿,石芸榴可算是体会透彻了,这年头女孩子也得有安身立命的一技之长,要不然碰到张家那样的婆家,可不得一夜成长起来。
想到这里,很自然又想到幺女的婆家:生产队长石家,石芸榴又担心了:“你做小买卖,石家那边会不会有意见?石爱国可是要在镇上做老师的,你同他商量过没有?”这年头做小商贩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特别是对于知识分子家庭来说。
听到沈母提起石家,沈喜梅低着头,眼里却暗沉下来:就某些方面来说,石家比张寡妇还下作。
并且石家老大是生产队的大队长,在这一片绝对是能一手遮天的,石家针对起人来比张寡妇言语的伤害力度要大的多。
“我们只是定了亲,又没有嫁过去,谁知道以后怎样呢,他们现在还管不到我头上。”
沈来福夫妇听到这话,有些惊疑不定。
“喜妹,你这话几个意思?当初定下石爱国可是问过你的……你是不是生出什么别的想法?”不至于啊,定下亲事才几天功夫,怎么态度一下子变了。”
沈喜梅轻声说了句:“我当初只是没有反对,哪想定亲定的那么快。”
听了这话,沈来福脸色黑了,直直盯着沈喜梅:“石爱国那是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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