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万耀溯为了她正在做一个多么危险的决定,她只觉得自己的世界已经完全崩塌,再也无法回到从前。
……
无珩已经在将军府外悄悄等候杳粟数日,心中满是焦急与担忧。
今日见她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已然猜到计划成功了。
趁着夜色,他像往昔那般身姿轻盈地跳窗而入。
落地时,几乎没发出一丝声响,可屋内那压抑的氛围却仿佛更沉重了几分。
杳粟听到动静,缓缓转过头来,眼神了无生气地看向他,那目光平静得可怕,犹如一潭死水,再没了往日见到他时的欣喜与爱意,有的只是无尽的绝望和冷漠。
无珩看着这样的杳粟,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他知道,她此刻一定恨极了自己。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来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最终还是艰难地开口道:“杳粟,准备一下,我带你离开将军府。”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边说着边快步走到杳粟身边。
他伸出手,想要去查看杳粟的身体状况,那修长的手指微微有些颤抖,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他轻轻掀开杳粟的裙摆,动作轻柔得仿佛怕惊扰了什么,从袖中拿出一颗药丸,缓缓地朝着她的下体塞去,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既有愧疚,又有怜惜,只希望这药丸能让她舒服一些,减轻些许痛苦。
而杳粟像是被触碰了逆鳞一般,身体猛地一颤。
她迅速往后缩了缩,环抱住自己的身体,背对着无珩,像一只受伤的刺猬,竖起了全身的尖刺,试图保护自己那千疮百孔的心。
她轻轻摇了摇头,发丝随着她的动作凌乱地晃动着,几缕发丝贴在她满是泪痕的脸颊上,却也无心去整理。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声音沙哑又冰冷,仿佛从九幽地狱传来一般:“我不会跟你走的,你走吧,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每一个字都说得极为艰难,却又透着无比的决绝,那是被伤透了心后的绝望。
无珩的手僵在半空,眼中满是痛苦与慌乱,他向前一步,想要去拉杳粟的手臂,急切地说道:
“杳粟,你听我解释,我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我只是想……”
没等他说完,杳粟突然提高了声音,带着哭腔嘶吼道:
“你只是想利用我,对不对?我在你眼里,不过就是一个复仇的工具罢了,你根本就不在乎我会怎样!”
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打湿了她身前的衣衫。
无珩的脸色变得煞白,他从未见过杳粟如此崩溃又绝望的模样。
他想要反驳,可喉咙却像是被什么哽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
看着那个曾经满眼都是自己的女孩如今对自己避如蛇蝎,心中满是悔恨与自责,却又不知该如何挽回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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