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他恐怕没那胆量。
因为吕先生的事,我最近都没休息好,脑子里总是在考虑和他有关的事。罗丽也看出我的忧虑,劝我干脆报警,让警察审审吕先生就知道。我失笑:“哪有这么简单啊,美女?吕先生就算对殡仪馆的死尸做过什么猥亵行为,也不可能有证据,到时候不但解决不了问题,还给自己惹麻烦。”
“那就别查了,”罗丽说,“这么恶心的事非要查,我听了都害怕!”我心想也对,又想起高雄说过的话,客户是不是心理有问题与我无关,只要他的钞票没问题就行。
一周后,吕先生问我这几天经常无故打喷嚏,身体忽冷忽热,这是怎么回事。我告诉他是正常现象,说明邪牌对他有了影响,以后看效果就行。果然,没几天,吕先生又给我发短信,称他终于突破自我,胆子又变大了。我心里一震,回复怎么变大的,吕先生称他已经敢与残缺不全的尸体独自呆在冷库里而没害怕,以前他可不敢,凡是遇到这类尸体都得让同事帮忙顶替,现在就不用。
看到“残缺不全”这个词,我立刻想起前几天在QQ上跟那人聊天中,对方说的“残缺的爱”那句话,看来也有关系。
就这样,我每隔几天就在QQ上用小号跟“爱上睡着的水”聊天,假冒菜鸟向他请教,以打探消息。其实我并不需要这么做,但一是有强烈的好奇,二是毕竟是我的客户,我很希望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吕先生,如果是,吕先生到底在做什么。慢慢地,此人后来说下个目标就是突破第三步,也是最后一步。我怎么问他也不细说,看来还是对陌生人怀有戒心。
跟这人聊了半个来月,我都快要失去兴趣了,某天在QQ上他问我想不想加入,我又激动起来,心想当然不想,但又不能在QQ上直说,那以后估计就没得聊了,于是就问怎么加入,在哪里,是不是要去他的单位殡仪馆。
“不是,”此人回答,“我单位当然不方便,是朋友家,在某小城市的郊区,有个独栋别墅,很方便。但你得帮我寻找愿意的女性。”
我连忙问:“什么样的女性?”
“就是想被享用的。”
看到这句话,我顿时全身的血发凉,打字的手也在发抖,难道这就是他所说的第三步?我有些害怕,就说会努力帮他找,此人告诉我必须保密,要是被人知道可是犯法的,我连连同意。
下线后,我又失眠了,怎么可能有人喜欢享用这种东西,这不是变态中的变态吗?就算有人喜欢,我也没觉得多意外,毕竟美国电影电视剧中有很多此类情节,《沉默的羔羊》中汉尼拔博士不就是吗,但哪里会有人想要被人享用,这岂不是病得更厉害?转念又想,世界上最复杂的就是人,也许真有呢!
过两天我给吕先生发短信,问他最近如何,他回复道:“这块怨骨佛牌确实有效果,我很满足,谢谢你田老板,有机会找你喝酒。”看着“我很满足”这四个字,我觉得不寒而栗,一般都会说“我很满意”,但像他这么用词的还不多,更说明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