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蒋先生解释,我倒是也觉得有那么三分道理,就问他想要什么样的法本,有无要求。蒋先生问:“田老板你认不认识很厉害的阿赞师傅?”我说当然认识,随口说了那四位阿赞的名字和流派。一听“鬼王派”三个字,蒋先生顿时来了精神,问能不能让阿赞师傅给提供法本,花钱也行。
我大笑:“这个肯定不行,人家那可是独门的经咒法本,槟城鬼王的法本一方面是从他师傅阿赞Leeair手中获得,另一方面是自己通过特殊渠道搞来,再加上自创;阿赞宋林的是家里祖传的苗巫咒,所以你就不要想了。基本都是非卖品,而且就算愿意卖,没几十万也下不来。”这番话彻底打消了蒋先生对鬼王派经咒的向往,只好退而求其次,问我有没有别的可以提供。
“这个得帮你问问,”我说道,“等我消息吧,另外你能承受的价格是多少?我好有个数。”蒋先生想了半天,说最好别超过两万,但必须是那种高深的古代法本。
挂断电话,我给高雄打过去,听说有客户要高深的法本,高雄大笑起来:“真是什么人都有,居然还有想自己修法加持驱邪的客户!”我说可不是吗,走夜路多了总会遇到鬼,牌商干久了,什么客户都能认识。
高雄说:“法本我的保险箱里就有,随便给他两份就行了嘛。”我很惊讶,说以前怎么没见到过,那次我和黄诚信去你公寓里取货,也没看到。高雄说他的保险柜中有个夹层,里面是钞票和法本等票据类的东西。
“那有没有厉害的?多少钱?”我连忙问。
高雄回答:“肯定没有太差劲的,不然我也不会留。但这些都是黑法,你的客户恐怕练不成。”我心想黑法还是算了,就问高雄有没有正阴法,比如那些白衣阿赞用的。高雄答应我一会儿找找,说现在没空,正在忙。
我问:“你在马杀鸡吗?”高雄说你小子就知道马杀鸡,我在罗勇跟陆姐吃饭。听他这么说,我心里有几分别扭,梁姐一直对高雄有意思,又刚帮过我们的大忙,高雄现在算不算脚踏两只船?如果不算,那对梁姐也太残忍了吧,是不是得有个说法才合适。
回家吃过饭,我躺在床上听歌时,高雄发来两条彩信图片,是两张非常旧的纸上面写着很多经咒,还画有图案。配的文字是:“古代婆罗门教那吠陀众法门之一,鲁士维打提供,主避邪、驱鬼、超度,四部分完整,三万五千泰铢。”折合人民币七千,卖给蒋先生一万的话,我能赚三千,还可以。
于是我把图片和文字都给蒋先生转过去,只把价格改了。蒋先生回短信问:“能不能问问此法门具体是哪个教派的,法术的名字是什么,目前都有哪几位师傅在使用?”我再转给高雄,他回复说教派早就不可考,名字也得去问鲁士维打,他目前也在用,但恐怕用得不多。来回沟通了几次,蒋先生不是很满意,毕竟我也不是专业的,无法提供太深入的解释,而蒋先生又对此法本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