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什么?”徐先生比吃了苍蝇还别扭,又不敢辩解。
“从今天开始,我就在住在孔敬,不走了!”冼老板吐着酒气说道,“这里风景好空气好,没有香港那么拥挤,多好的地方,每天我都会来看望阿赞南雅师傅,给她请安,请她吃饭——”我连忙打断,说别开这种玩笑,你这等于是在逼南雅师傅搬家呢。
冼老板瞪起眼睛:“田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这样做还不够有诚意?”我说你这是骚扰行为,而不是什么有诚意。
“为什么?”冼老板说,“这样都不算有诚意吗?”
高雄哼了声说:“不要以你自己的标准,去衡量一件事的好坏!不管是谁,遇到你这样做都会反感,我也一样。”冼老板说你又不是阿赞南雅师傅,我凭什么对你这么做。高雄哭笑不得,我说,就算你对高老板这么做,也只能让他觉得讨厌,因为他不喜欢,阿赞南雅师傅也是,就这么简单的道理。
冼老板似乎已经被酒精麻痹得失去了最基本的思路,始终在反复强调他要留在泰国,要每天都能见到阿赞南雅师傅。她脸色越来越难看,我觉得有可能随时都要离席。于是我说:“冼老板,你要是真觉得想对阿赞南雅师傅好,就帮她修座寺庙,钱不多,有五千万港币就够,怎么样?”
这话就像一颗整个的粟子,让冼老板噎住,半天没说出话来。显然,他的全部身家也没有五千万港币,而且并没有拍着胸脯大包大揽,这足能证明他还没完全喝醉,否则你要他脑袋也会毫不犹豫地给。后来,冼老板看到我们的眼神都有些复杂,又立刻说:“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不就是几千万港币吗?只要南雅师傅高兴,什么都行!”这就有些假了,之前的第一反应已经暴露出他并没完全醉,那么刚才他这番话就是故意借着酒劲说出来,给自己免责。不过已经无所谓,就算冼老板真正喝多,估计也是这些内容。
“那写个投资协议怎么样?”高雄笑着说道。阿赞南雅看着他,我心想,还是这老哥了解我的想法,咱俩这也算是双簧了。我明知道冼老板不是真醉,而他却非要装出真醉的样子,就是觉得在这种状态下可以什么话都说,还不用担心别人指责,喝多了嘛,可以理解。所以高雄就直接将他一军,如果冼老板签协议,那以后他可被动得多,因为这是具有法律效力的,就算不成,也会觉得心虚;如果不签,就等于告诉大家是在装醉。
果然,冼老板的表情告诉我们,他确实没那么醉,而是很惊愕的样子。徐先生连忙笑着说:“高老板真会开玩笑,哪有签这种协议的?来来来,喝酒喝酒!”冼老板也赶紧举杯要跟我们碰,高雄得理不让人,叫服务生送来纸和笔,冼老板脸色很难看,也非常尴尬,张嘴啊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徐先生过来劝高雄,我在旁边帮腔,非要冼老板表示诚意不可。阿赞南雅看看我和高雄,再看看冼老板和徐先生,她知道我和高雄不是随便闹着玩,但又没明白我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满脸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