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高雄给我打电话,说了件事。他头天下午去孔敬某寺庙请牌,在路上遇到一名女子,怎么看怎么眼熟。开始想不起来,后来忽然想到,似乎是之前在湛江给人落下虫降的那名贵州苗族女子。
“你是说白南雅?”我立刻记起这个名字。高雄说差不多,但他只是怀疑,出于好奇,就远远在后面跟着。那女子走得很快,最后进到某栋公寓中,他打听了从公寓里出来的两名男子,对方均称这里最近是搬来了一名女阿赞,具体不清楚,只知道她好像给女客户打五折。
高雄说:“我已经把地址记下来,你有时间要不要过去拜访拜访?”我心想当初被那个邓先生坑害,差点虫降发作死掉,都是这位白南雅给搞的,哪里还敢去拜访!
转眼过了几天,有天津客户要到泰国亲自被龙婆师傅刺符,于是我动身跟他飞往曼谷。让高雄在大城府的寺庙找到一名德高望重的龙婆师傅,给这客户做了五条经刺符,客户付钱后千恩万谢地先离开,我打算在泰国多玩几天。准备动身从大城回曼谷之前,高雄又提起那位非常像白南雅的女子,说:“最好过去看看,如果真是她就好。你跟她有交情,比较熟,她又擅长虫降,如果她从广东来到泰国也是当阿赞,那我们岂不是又多条门路?”
“好什么好?你可真会打算盘,”我苦笑,“当初我差点儿死在她手里,要不是你来得及时,我就完蛋了。怎么能说我跟她有交情?哪来的交情?”
高雄大笑:“不打不成交嘛,那时候你不是还给了她两万块钱,感谢她的不杀之恩?所以这交情还不算浅。”我很无奈,但也非常好奇,就也想去孔敬看看。我俩从大城乘火车来到孔敬,按高雄的地址找到这栋公寓。这是座三层小楼,外墙壁涂成白色,三楼的窗户都有铁栅栏围成的露台,楼顶还能清晰地看到很多花草,虽然楼的整体有些旧,但环境却十分幽静。
之前高雄跟踪到那名女子走进一楼左侧的第二间屋,门是半掩的,我轻轻打开门,里面是间外厅,坐着两个人,没多久就站起来,共同接过什么东西,恭敬地朝里面双手合十,用泰语道谢,然后就走出来。
看到我站在门口,两人礼貌地也对我双手合十,我同样还礼。等他们走之后,我悄悄进屋,能闻到有股奇特的香气,又像花香,又像佛香,但似乎又都不像,总之闻起来很舒服,让人浑身骨节都放松。我看到内间屋的门开着,一名女子站在门旁,背对着我,在整理一个棉布挎包。从后面看此女子身材颀长,头发在脑后随意挽成团型,穿着宽松的浅灰色衣裤,赤脚。听到有人进来,她转身看,我和高雄立刻认出,居然就是白南雅。
白南雅似乎也认出了我们,表情也很意外。她的长相与之前我在湛江遇到她的时候没变化,皮肤仍然白皙,眼神仍然犀利,还带有几分警惕。我笑着说:“白南雅,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高雄也走进屋。
“你们……怎么来了?”女子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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