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凝滞,声音满是怒气:“动家法!”
话音一落,侍卫们手中的荆条便狠狠的抽带了四名皇子的背上,顿时便出现一道道血愣子。皇帝站在几个皇子面前,眼神一一的扫过他们的面容,大皇子面露不平,觉得自己无辜受到了连累;二皇子龇牙咧嘴,时不时的痛呼出声;三皇子神色隐忍,面色苍白、眼神微微晃动;唯独老四,神色清
清冷冷的,看不出丝毫的情绪,仿佛荆条不是抽在他的身上。
皇帝手指发颤:这个孩子……
一直等禁卫军抽了将近三十下,皇帝才挥手让他们停下:“你们可知道错了?”
大皇子已经有些支撑不住,听到问话,艰难的点点头:“父皇,儿臣知错,不该惹您生气。”
皇帝看向一直没有出声的三皇子晋王:“老三,你知错了吗?”
晋王抬起头来,看着皇帝严厉的神色,眼中终于闪过一丝心虚:“父皇,请您保重龙体,万不要因为儿臣们的错,而气坏身子。”没想到到了现在他还不肯说一句实话,皇帝闭了闭眼睛,心中闪过浓重的失望:“你们是朕的儿子,你们可以争、可以抢,但是要恪守住底线,不可伤及彼此的性命,朕知道这次的诬陷不会是第一次,也绝
对不会是最后一次,但朕要告诉你们,朕虽然老了,但依旧是大沥朝的帝王,依旧掌管着偌大的江山,若是让朕知道你们有谁想要算计自己兄弟的性命,那么朕不介意提前将他圈了安享荣华!”
“是,儿臣们谨记。”
“穿好衣裳下去吧,这几日朕颇有些头痛,因此太医们都在帮着朕研究药方,你们就不要让人去打扰了,都听明白了吗?”
“是,儿臣明白了。”
“下去吧。”
钺王拿过一旁的衣衫,披在身上行礼过后便向外走,还未等他走出营帐门口,后背的衣衫便被血迹侵透,而他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身形不见丝毫的凝滞,宛若出鞘寒芒,宁折不弯。
看着他背后的血迹,皇帝不由得将视线落在地上沾血的荆条上,蹲下身将荆条捡了起来:“皇姐,朕是不是做错了?”一边说着,一边用力的握紧荆条,荆条上的尖刺顿时刺穿他的掌心。懿德长公主连忙起身,走到皇帝身边用力的掰开他的手,从一旁的桌案下面拿出药粉,仔细的帮他涂抹包扎:“皇弟,你这又是何苦?打在他们身上,未尝不是痛在你的心里,身为父亲教训自己的儿子并没
有什么错。”
“皇姐,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而是君钺……这么多年,我不应该将他流放在粤西,他自小便没有了母亲,我这个父亲也是形同虚设,在粤西边境,他必定过得极苦,不然也不会养成如此冷漠的性子。”
“既然觉得之前做的不对,那从现在开始一点点的改善过来就是了,就像你方才说的,你虽是帝王,同时也是他们的父亲,有哪个儿子会和自己的父亲认死理呢?”皇帝想了想钺王冷漠的神色,心中又有些别扭:“皇姐,若是我突然服软,君钺那小子不理会该怎么办?朕身为帝王的脸面,该往哪里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