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了,办这点小事,应该不算什么问题,“望月楼宾馆往东,几百米的路程,那里有一个阴阳穴推拿店,我表妹就在那儿住。”
申一甲挂断电话,心里开始嘀咕开了,娟子病了,病得怎么样?吕良只说陪她去了趟医院,也没说她现在好一点没有。他想着想着,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多余了,现在娟子是吕良的老婆了,他在这儿瞎琢磨什么啊,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肖玲一直到下午也没有给他回话,他跟肖玲并不熟,也不好追问。
这一天申一甲的心里都不太踏实,虽然娟子是吕良的老婆,但同时也是他的妹啊,他和她一起在推拿店呆了好几年,从来没听说娟子病了,她整天活蹦乱跳的,身体好着呢,怎么说病就病了呢。
下班时间一到,申一甲思量片刻,决定还是到推拿店看看。
申一甲到了推拿店门前,下了车就急匆匆往里走,前厅没有人,前台没有人,屋里果真阴凉阴凉的。他的心里很不爽,这个肖玲也不办事啊,这都一天了,推拿店还这么凉呢。
他拐了个弯,来到走廊尽头,推了推那扇新安的门,门没有锁。他正要迈步进去,忽然觉得不妥,这可是娟子的家啊,虽然时间只是傍晚,人家娟子和吕良可是新婚,谁知道小两口在家里干什么呢,万一正在上演少儿不宜,大家都尴尬啊。
申一甲轻轻敲了敲门,很快就有人开门了。年轻女子的身影一闪,他以为是娟子呢,定睛一看,是前台服务员小芳。
“一甲哥!”小芳脆生生地说,然后回身喊着,“娟子姐,一甲哥来啦!”
娟子并没有从房间里冲出来,笑着迎接他,倒是吕良阴着脸出来了,不咸不淡地说:“来了。”
申一甲看得出,吕良不太高兴,娟子病了,想让他笑他也笑不起来啊。吕良早晨找的他,都晚上了,屋里的温度还这么低,这恐怕也是吕良不高兴的原因。
要是在以前,申一甲见吕良这付表情,非给他几句不行,可是今天不行了,吕良已经结婚了,成家立业了,就算大人了,对他说话得讲点分寸了,再说娟子也在家,损吕良就是损娟子的老公,这让人家娟子情何以堪啊。
申一甲拍了拍吕良的胳膊,笑了笑:“温度还没上来?”
他不敢直接问娟子,怕吕良听了不舒服,更怕他听了多想。要不是因为供热问题,他才不来这里听灯泡啊,人家两个人正是新婚蜜月期呢。
“温度是上来了,那是因为我一口气买了八个电热风,推拿店里每个屋一个。”吕良说。
“不对啊,我刚从推拿店正门进来,大厅里没有什么温度啊。”申一甲心想,吕良心太粗了,电热风哪里能和电暖气相比啊,总那么吹着,屋里不干燥吗?
“大厅里没放,电热风还是买少了。”吕良说。
申一甲推了吕良一把,这小子倒是舍得花钱,虽然供热问题还没有解决,但娟子暂时应该不去受凉了。
“娟子好点没?”申一甲不好直接去看娟子。
娟子身上裹着一件大衣,从卧室里出来了,脸上有皮肤有些松懈,一点光泽都没有。
“一甲哥,你看吕良这张嘴,就是没有把门的,我让他给你打电话不假,也没让他告诉你我有病了。”娟子说话的速度很慢,嗓音有些暗哑。
申一甲一听就知道,她还没见好,他把手里的水果交给吕良:“娟子,快回床上躺着吧,我没事,就是来看看。”
娟子指了指对面的客厅:“申一甲哥,屋里坐吧。”
吕良拦住了娟子:“娟子,你回屋吧,我陪申一甲就行。”
“吕良什么时候学会心疼人了。”申一甲说,“娟子,你回屋吧,这不有吕良在呢。”
娟子好像没听见似的,第一个进了客厅,抑制不住地咳嗽着。
申一甲立刻发现的问题:可能是开着电热风的缘故,屋里太干燥了:“这屋里温度还行,就是有点干。吕良,你去弄两盆水,凡是开电热风的房间,都在电热风旁边放一盆水。”
“一甲哥就是一甲哥。”娟子捂住了嘴:这个问题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吕良连连点头,转身出去接水了。
屋里出现了片刻的冷场,申一甲很想打破这尴尬的气氛,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娟子,你还好吗?”申一甲问。
“我挺好的。”娟子又咳了起来。
“吕良怎么样?”申一甲话一出口就后悔了。
“什么怎么样?眼睛一闭都一样。”娟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