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高兴,我愿意为娟子效犬马之劳。”申一甲说。
申一甲搀着娟子回到了她的小屋,娟子一只手紧搂着他的腰。他把娟子抱起来,放在床上,娟子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半天才松开。他为她盖上一条毯子,轻轻从外面带上门,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嘭嘭”直跳。
他回到厨房里,很快把桌子上的碗筷收好,闷闷不乐地回到了自己的小屋,一头歪倒在床上。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咣”地一声撞开了,娟子气势汹汹地闯进来。申一甲吓了一跳,忙从床上坐起来。
“你骗人。”娟子大声嚷着。
“我怎么骗人了?”申一甲不解。
“你不是说愿意为我效劳吗?”娟子说。
“是啊,是我说的。”申一甲说。
“我的生日还没过完呢。”娟子说。
申一甲看得出来,娟子喝多了,否则不会过来指责他。
“好好,我陪你,我陪你。”申一甲说。
“这还差不多。”娟子说。
“只要你高兴,你让为你做牛做马,做什么都行。”申一甲说,“今天我这一百多斤就交给你了。”
“真的?”娟子的眼睛里放着兴奋的光,毫无遮拦地说,“我现在就是女皇,我要你像太监一样伺候我。”
申一甲大笑起来,难得娟子这么放肆一次,突然变得这么性情。他勾着娟子的肩膀:“说吧,你想干什么。”
娟子在他的手上“啪”地打了一下:“有这么伺候人的吗?现在我是主子,你是家丁啊。”
申一甲忙把手从娟子的肩上拿开,她今天晚上酒喝多了,他可不敢惹她,否则有他好看的。
“我们一起看会儿电视吧。”申一甲说。
“不看,电视有什么好看的。”娟子很不屑。
“那我们下棋怎么样?”申一甲说。
“不玩,没意思,你老赖。”娟子说。
“要不我们出去逛逛吧?”申一甲说。
娟子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我跟你逛街,算怎么回事啊,不清不白的,你是我老公啊,还是我对象?”
娟子的舌头有些打转,但她的话不是没道理,申一甲从来没有见过娟子和别的男性逛过街,要是真有的话,也就是他了。娟子对异性相处有一种恐惧心理,申一甲现在知道了她的家境,终于理解她了。
“那干什么啊?”申一甲有些为难了。
“你就伺候伺候本老板,给我做一做推拿吧。”娟子板着脸说。
“哎呀,你早说啊。”申一甲笑了,这还不容易,咱就是干这个的。
申一甲只给娟子做过一次推拿。那还是申一甲当年到店里应聘的时候,店主阿丁对外发布的一个招聘启事,条件是高等院校推拿针灸专业毕业的大学生。
申一甲在蓝河市几家医院的招聘中先后失利,最后走投无路,准备到阿丁推拿店试试。阿丁与申一甲聊了一会儿,就躺在床上,让申一甲给他演示一下推拿手法。申一甲也不含糊,只用了十多分钟,就得到了阿丁的肯定。
“如果我是一个男性患者,对你的推拿功底应该满意了。”阿丁当时说。
“那我能留下吗?”申一甲当时急着找一份工作,因为他已经告诉家里,不用再给他寄钱了,如果工作再没有着落,他的饭钱就不够了。
“现在的问题是,女患者对你的推拿满意不满意。”阿丁说。
“我觉得没问题。”申一甲说。他在实习的时候经常给女患者做推拿,对女人的身体并不陌生,但阿丁还是不相信。
“你去把前台那个叫娟子的姑娘叫来。”阿丁说。
申一甲按照阿丁的吩咐,从前台找来了娟子。
“娟子,让申一甲给你做一下推拿。”阿丁说。
“老板,我不做。”娟子瞪了申一甲一眼,当场拒绝,“我是来工作的,又不是来推拿的,让他给别的客人做吧。”
“我不相信别人,只相信你。”阿丁说。
“让一个男人在身上捏来捏去,算怎么回事啊。”娟子说,“我刚来的时候不是说好了,不做推拿,也不给患者做推拿。”
“娟子,你是学医护的,怎么思想这么守旧?”阿丁问。
申一甲在旁边看明白了,这个叫娟子的服务员,不想让男人在她的身上又捏又揉的。他必须马上打消她的顾虑,否则他今天就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