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离开旅游局,去哪儿都行啊。”孙婧说,“我在县里干过,又是常务副书记,大多数工作都熟悉了。”
姚尔寿操起电话:“组织部的部长是我当年的老部下,我现在就给打个电话。”
孙婧忙拦住他:“爸,您还是别为我的事操心了,现在我和大龙又这样,我过意不去。”
“那有什么不去的,你是我外女的母亲啊,血浓于水啊。”姚尔寿虽然这么说,但还是放下了电话,似乎想听听孙婧的意思。
“这个事我也想过,组织部长呢,调个副处级干部,轻松加愉快,到了我们这些正处级实职就差点劲了,起码也要主要领导说话,最好是省里有人。”孙婧这么说,主要是想套一下姚尔寿,看他有没有省里的关系。
“都多年不联系啦,我已经退下来了,对某些人说话不好使了。”姚尔寿低下了头。
“其实我上次到县里,就是你的老朋友金厅长帮的忙。”孙婧有意提醒姚尔寿。
“对了,老金还在财政厅呢。”姚尔寿恍然大悟的样子,“你想上财政局?那地方太难了。”
“那种地方我可不敢想。”孙婧连忙摇头,姚尔寿误会了她的意思。
“这样,我现在就给老金打个电话,过后你去找他。”姚尔寿说,“财政局我保不了,别的局可能性就很大了,他可是财神爷啊!”
“这好吗?”孙婧心中一阵狂喜,面前的前公公真有意思,原来他在职的时候,还真没帮过她,现在他退休了,她又和他的儿子离婚了,他倒一反常态,想帮她了。
如果姚尔寿真能给金厅长打个电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不过金厅长能给姚尔寿这个面子吗?
姚尔寿戴上眼镜,从抽屉里找出一个厚厚的小本子,上面密密麻麻记满了电话号码。他很快找到了金厅长的电话号码,嘴里嘀咕着:“老金家里的号也不知道换没换。”
姚尔寿很快拨通了电话:“金厅长吗?我是姚尔寿啊,呵呵呵。”
孙婧看着姚尔寿的脸,悄悄吁了一口气,可是没等她把气吸回来,姚尔寿的脸色就变了:“打错了?噢对不起。”
孙婧的心立刻坠入谷低,白高兴了。
姚尔寿岂止甘心碰壁之人,他大概是觉得自己很没面子,“咣”地放下电话:“不行,我现在就找宫树仁,我当年当厅长的时候,他不过是个县委书记,还为了项目的事,当面求过我呢。”
孙婧一惊,这下严重了,姚尔寿要找宫树仁,那可是说到做到的,要不要拦着他呢?不能拦,拦下他就没有机会了。
姚尔寿又翻了翻小本子,又打了一个电话。
孙婧的心立刻绷了起来,给宫树仁打电话,可不是闹着玩的。她很想嘱咐姚尔寿两句,又担心引起他的反感。她和姚云龙没离婚的时候,姚尔寿在家里说话,没有一个人敢插嘴,现在她已经和姚云龙离婚了,就更不敢插嘴了。
“树仁啊,忙什么呢?”姚尔寿的声音很亲切,扭头看了孙婧一眼,干脆按了免提。
“老领导,我没事,在家练练字。”宫树仁显然知道对方是姚尔寿。
孙婧没有想到,宫树仁对姚尔寿说话的口气这么低姿态。
“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姚尔寿说,“省旅游局黄金辉这个王八蛋,处处难为我的儿媳妇孙婧,有劳树仁书记给她换个岗位怎么样?”
“您说旅游局孙局长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已经和您的儿子离婚了吧?”宫树仁问。
“正因为她和我的儿子离婚了,我才打电话给她说情。”姚尔寿说,“黄金辉这小子太不叫东西了,他借着单身的借口,乱搞女人,孙婧没有满足他,他就打击报复,处处给她穿小鞋啊!”
“呵呵……”宫树仁笑了,“老领导搞到证据了?”
“人证现在就在这儿。”姚尔寿看了孙婧一眼。
“噢噢,不好意思。”宫树仁说,“这样,老领导让孙婧周一来找我,我和她谈一下,不行就调整一下岗位。”
“宫书记果然爽快。”姚尔寿笑道,“那我就先替孙婧谢谢你了。”
“老领导不用客气,有了问题就要解决嘛。”宫树仁说,“不过黄金辉这个名字,咱们最好不要对别个提起,您说怎么样啊?”
孙婧觉得太意外了,宫树仁竟然这么痛快就答应了姚尔寿,要知道公公只是一个退了休的老干部啊。
姚尔寿很快挂断了电话,对孙婧说:“小婧啊,你也听到了,宫树仁让你周一去找他,你回去好好想一想,到底该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