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角,见没有什么破绽,这才回到了厨房。
“娟子,你生孩子一点没耽误生意嘛。”申一甲往桌上摆着盘子。
“不错什么啊,我都辞了三个推拿师了,吃不饱。”娟子说,“你在的时候,中午饭都没时间吃呢。”
“稳住,稳住,慢慢就好了。”申一甲说。
“咱们不等吕良了。”娟子说,“他上去时间不长,最快也得半个小时呢。”
“那不好吧,我是客人,人家吕良可是主人啊。”申一甲去看了看阳台的衣服,虽然还有点潮,又拿起电吹风吹起衣服来。
申一甲惦记着于纯虹转院的事,心里像长了草,中午在娟子家里喝了一杯,啃了半支猪爪,就匆匆告辞。
他出门坐上了出租车,给娟子打了一个电话。
“娟子,五万元还款,在卧室的抽屉里,给我干儿子吕嘉文的红包有摇车里,你收好吧。”申一甲得意地说。
“一甲哥,你太过份了。”娟子说,“一个孩子,用得了两万吗?一会儿我就给你打回去。”
“你要敢给我打回来,可别怪我跟你急!”申一甲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话有点生硬,忙缓和口吻,“娟子,我的一点心意,你就别推辞了。”
申一甲匆匆赶到医院,来到了于纯虹的病房,却迟迟不敢进门。
上次于纯虹赶他走的时候,已经说过了,不让他来了,这才两天的时间,他又来了,于纯虹的反应会不会很强烈?应该不会吧,她可能只是说说而已,在姜震东面前摆一个姿态。
他正犹豫着,门开了,姜震东从里面走出来。
申一甲摆了摆手,示意姜震东不要说话,免得被于纯虹听到。
他见姜震东手里拎着一个水瓶,忙接过来,“我去吧。”
“纯虹把培护赶走了。”姜震东并没有回去,而是跟在申一甲的后面,边走边说,“我物色了一个新的培护,明天才能到。”
申一甲的心里“格登”一下,于纯虹这是怎么了,连培护都不要了,这可是拒绝治疗的兆头。
“她可能是心态不够稳定。”申一甲说,“爸,我们还是理解一下吧。你要是工作忙的话,我和小慧轮留护理她吧,好在这几天我没什么事。”
“纯虹的情况不太好。”姜震东说,“我们必须准备准备,尽快去北京。”
“那我一会儿就回去订机票吧。”申一甲说,“订哪天的?”
“纯虹哪儿也不想去。”姜震东说“我觉得她好像很痛苦,不敢多问她。”
“那就由不得她了。”申一甲说,“不行就给她打安眠针,睡一觉就到北京了。”
“嗯,这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姜震东说,“还是你小子有办法,好,就这么定了,那你就准备明天……后天吧,后天的机票。”
打完水回来,姜震东在门口停下了。
“我还有一个会儿,下午要去露一面,估计得一到两个小时吧。”姜震东说,“你再帮我做一下纯虹的工作,最好还是让她同意转院,那样我们费省去很多麻烦。万一她到了北京十分拒绝,对她的病情没有任何好处。”
“我试试吧……”申一甲说,“不过我上一次就失败了,这一次……”
“没事,不要怕失败。”姜震东说,“我相信你,就算失败了,也不是你的责任。”
申一甲缓缓地点头,这时候他已经无法拒绝了,就算于纯虹把他骂出来,他也必须进去。
姜震东没有进门,直接走了,申一甲轻轻推开门,见于纯虹双眼紧闭,像是睡着了。
“你回去吧。”于纯虹说,“不用管我了。”
申一甲大气都不敢出一下,默默地走到床头柜前,把水瓶放好。
于纯虹的眉头又皱了起来,额头上、脸上多了许多皱纹,估计是和病痛挣扎留下的痕迹。
“纯虹,我又来看你了。”申一甲弯下腰来,小心翼翼地说。他真怕于纯虹一声怒吼,把他赶出去。
“一甲,我不是说了,你让你来嘛!”于纯虹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笑容,“耽误工作,回去吧。”
“我没事……领导出差了,我现在没什么事。”申一甲连声说,对于纯虹的态度感到意外,“我心里很惦记你,回去也干不了什么。”
“姜震东呢?”于纯虹问。
“他下午有个会,开完会才能回来。”申一甲说。
“一甲,麻烦你扶我坐起来。”于纯虹说。
“啊?”申一甲不想,于纯虹这是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