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世子你可不能冤枉本丞相,本丞相看众位大人说得那么起劲,争来争去的,本丞相只是好心帮众位大人总结一下罢了。”
所以说秦玖怎么会做那明显得罪人的事,瞧瞧这锅甩得那叫一个利落,分分钟的把自己撇清。
秦玖这一甩锅,众位大人可不干了,只是他们还没来得及开口,墨翎已经走到了金銮殿的中央对着上方的墨诨单膝跪地拜了下去。
“臣墨翎谢陛下解禁之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还请陛下给臣做主,欺君之罪臣担待不起。臣好歹王爵加身,更是得陛下恩赏被封为一品大员,只不过是因为臣脚程慢了一些就被这么诟命,这让臣以后还怎么治下?不能治下还如何统领军队,还如何为陛下效力?臣惶恐,请陛下做主。”
墨翎这是一开口将整个朝堂的官员都给告了,谁说了什么,又打算意欲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清楚之后如何?惶恐啊!却又不能此地无银三百两,那叫一个冷汗淋淋。
墨翎这可谓是先发制人,
而在墨翎跪地垂首对着墨诨喊冤的时候,与墨翎同步而进的于数已经蹭蹭蹭地上了高台,走到了墨诨的龙椅旁微躬着身对着墨诨耳语去传唤墨翎的具体情况。
其实也没什么具体的汇报,就是简单的描述了一下去了淮南王府之后先见了淮南王,然后过了好一会才见到淮南王世子,然后就离开了,但没再见过淮南王。后来半途中乘坐的马车坏了,剩下的一半路程是徒步而来,所以这才慢了一点。而这一路上淮南王世子几乎全程沉默,不言不语。
于数只汇报,至于他心中的那点子怀疑,那可不是他一个奴才能说得起的。即便他是大内总管,皇帝身边的红人,但他相信,淮南王世子想弄死他那是抬抬手指的事情,不过前提是,此刻站在金銮殿上的这位是淮南王世子墨翎。
墨诨一边眯着眼睛深沉的看着墨翎一边在心中思量于数的话。
墨昱离墨诨最近,于数虽然声音细小,却还是漏了一些话语到了墨昱的耳朵里。
看到墨翎出现的时候他以为自己得到了假消息,墨翎根本就没有出鄢陵城,但此刻听到于数漏出的只字片语,什么只见到了淮南王,什么淮南王世子出来之后淮南王就不见了,更是一路上沉默寡言,再对比现在在这金銮殿上先发制人的表现,他完全有理由怀疑不是他的消息出了问题,而是这个站在金銮殿上的人有问题。
墨昱所想亦是墨诨所想,但是墨诨向来不会只有一种猜想,除了这种猜想之外他也有理由怀疑站在金銮殿上的这个人是真的,若这个人是真的,那么不仅他整个鄢陵的权贵都遭到了蒙蔽,重点是墨翎为何要这么做?他这是想要做什么?
不管是哪一种可能也不管这墨翎想要做什么,他都要一一证实。
“面对淮南王世子所言,众位卿家可有何要申辩?”沉默了好一会墨诨开了口,既不应承墨翎的话也不否决,而是将这球踢给了百官,帝王杀人从来都不会自己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