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千言万语哽咽在喉头,木槿突然伸手将穆鹏给抱住,所有情思尽在这个拥抱之中。
穆鹏几乎是颤抖着手反手将木槿给抱住,是他穆鹏的幸运啊,是他穆鹏的幸运,失而复得已经很让他开心了,还是这么个优秀的孩子,是他之福啊。
他把这么重的胆子丢给一个小丫头,没能养护她那么些年,却要给她穆家的重担,是他老头子对不起这孩子。
木槿与穆鹏这里祖孙情绪浓,光禄寺卿却是急白了头。
京兆尹一边将贾健给抓紧了京兆府的大牢,一边将这事派人去告诉了光禄寺卿,怎么得也是同僚,怎么处理是一回事,告知还是需要告知的。
当然还着重的告知了一下说贾健当街抢了木小将军的人,差点将人给毁了,木小将军很生气,别的没有多说,若是光禄寺卿要闹的话,那就是另当别论了。
而光禄寺卿闹了吗?当然没有。
能坐在光禄寺卿这个肥的流油的职位上,没脑子能一直坐着吗?
重点是,若得罪的是别人可能还有机会商谈,但这个可是最近风头大胜,甚至让帝师都吃了一个大亏的木小将军,怎么可能商谈得了,他没忘记自己也是帝师大人提拔的。
可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他总不能就这么看着他受苦吧。
左思右想,拿不定主意的光禄寺卿麻溜得去了帝师府。
“帝师,光禄寺卿求见。”
苏府的书房里,苏博雄坐在椅子前练着字,苏韦走了进来禀报道。
“他来做什么?”此刻的是苏博雄早已经平复了早上那恨不能杀人的心情,此刻的他就像一只收起利爪沉睡的猛虎。
“他唯一的儿子被京兆尹给抓了。”即便是帝师府受了重创,却是并代表帝师府不再关注鄢陵城里的动向,不但要关注还要更加细致的关注。
帝师府的丹书铁劵是没了,但帝师这个名头却是永远都在的,皇帝无论如何也做不出自己打脸的事,名声还要不要了。而这么多年帝师早就积攒出了很多人脉,所以现在与他来说,只要不是犯了什么生死大错,这丹书铁券的作用还不如保住几个在重位上的官员来得重要。
“怎么回事?”苏博雄放下了笔,抬眸看向了苏韦等着他的回答。
“小的怀疑是个局,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白衣公子,被贾健看上了,然后贾健就将人给抢走了,结果在要做不轨之事的时候那木小将军就来了,人赃俱获赖也赖不掉。”
“那个什么白衣公子的,查了没有?”
“查了,昨日刚到的鄢陵城,说是来寻亲的,之前还拦了木小将军的马车,去了淮南王府,后来就出来去了木府。据说是木小将军在回鄢陵的路上帮助过的,家乡受到了灾难来投靠木小将军,能查到的目前就这么多。”
苏博雄沉默了一下,随即道:“让光禄寺卿进来。”
“是。”苏韦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去了。
不多一会儿,光禄寺卿就跟死了爹娘一样哭丧着脸跑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