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坠在最后面的花衣墨睿,一路走过同样无人阻挡,不过却不是穆鹏那般的敬爱,而是一种避瘟疫般的唯恐避之不及。
大概是因为墨翎坐在庭院一角的缘故,没有人为难墨睿,但是多多少少的嘀咕声还是有的,什么这个人怎么来了,什么他是怎么进来的,什么这个人也配进来吗,什么这不是公然打淮南王府的脸找死吗?
总之各种嘀咕声,而木槿就当什么都没有听到,朝着坐在庭院一角的墨翎走了过去。
墨翎所在的庭院一角比较深,以至于院门口的动静这边一时间还没有察觉到,当然,这并不包括墨翎,而是指桌边的其他几人,特别是那个还在侃侃而谈的刑部侍郎叶亦寒。
“翎世子,你这整天戴着个面具,莫不是在边疆打斗之时毁了容?要真是如此,你这可就欺骗了咱鄢陵的少女了,你要知道多少人还在倾心你的美貌呢!”
叶亦寒说到这句的时候木槿刚好离他还有四五步的距离,绝对是将这讽刺的话给听得一清二楚,当下开口就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
“叶侍郎这是在讥讽我家将军空有美貌而无真才实学?还是在自愧自己不及我家将军美貌心生嫉妒?又或者其实是你一直惦记着我家将军的美貌,什么鄢陵女子都不过是你的借口罢了?不知木槿所猜是否正确?”
正确?这哪一个都不正确。
然不待叶亦寒开口反驳,坐在一侧一直看戏的秦玖快一步开了口,“虽说这叶侍郎的容颜不一定比得上翎世子,但这堪比女子美艳的容颜可也是绝无仅有,至于拿鄢陵女子当借口,秦某没听说过叶侍郎有特殊嗜好啊,莫不是秦某孤陋寡闻,至于这讥讽翎世子空有美貌无真才实学,这个可就不得了了,怎么说翎世子也守卫边疆七年阻止霍乱,还被陛下封了将领,要是这么讥讽翎世子的话这可是在怀疑皇上用人的眼光啊,这可不得了了。”
秦玖这一开口再次把木槿说的问题深入了一遍,更是给叶亦寒冠上了莫须有的罪名,让他怎么选都怎么不能翻身,无论选哪一条他这颜面今儿个就都丢尽了,偏偏对方还是辩护式的语气。
木槿给了秦玖一个赞赏的眼神,这话语接的当真得她心意。
秦玖给了木槿一个挑衅的眼神,怼人而已,他绝对不会输给她。
叶亦寒一张脸愣是给气得铁青。
他坐这差不多好一会了,说了好一会的话,也不见墨翎和秦玖能支吾两声,最多恩啊两声,让他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这刚怼个狠点,直接给他来了个双面夹击,秦玖就算了,到底是文官,可这个木槿,不是说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泥腿子武将吗?这怼人的功夫到底是哪里来的?什么时候武将的嘴也这么厉害了?
一直跟着的墨睿见木槿往这里来了便不再靠近,而是在有些远的地方自己一个人待着,看上去有一种被整个世界抛弃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