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面对其他人,他绝对是高高在上、生杀予夺的强者,世人怎能不怕。
可面对一个能知道自己死期的神卜,苏牧那一套根本就不灵。
死死的盯着姜宴,苏牧深吸了口气道:“好,我的确不会杀你,至少现在不会,但你不要以为我无法撬开你的嘴,跟我回去,我会好好陪你玩。”
“你要刑讯逼供我?”
姜宴嘿嘿一乐,胸有成竹道:“你知道我能推演未来,连自己的死期都能算出来,怎么就忘了,我算不到你会逼问我?”
听到这话的苏牧微微一怔,随即大惊失色。
是啊,姜宴既然连自己的死期都能推演出来,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会在这里败在他苏牧的手上。
这很不对劲。
想到这,苏牧突然觉得不妙。
而这个想法刚刚出现的同时,姜宴抬起右手,用大拇指按在了太阳穴上。
“你敢……”
噗!
一指下去,缠绕在他两侧太阳穴的天谴之力顿时像一团火苗一样被姜宴生生按压到熄灭了。
而随后,那两道天谴之力钻进了他的双眼瞳孔中,很快,姜宴眼中泛起了茫然之色。
“咦?这是哪?”
苏牧瞠目结舌,探手过去按在姜宴的头顶,猛地吸了口凉气。
在元神探知之下,苏牧发现姜宴的体内充斥着大量的天谴之力。
这种天谴之力已经侵入了识海,生生抹掉了他的前尘记忆。
但这不是自我失忆,而是姜宴出手将自己的某些经历抹掉了。
换言之,他抹去了成就今天自己的某些“因”。
而如此造成的“果”则导致姜宴一身大道修为跌破到了九阶天神级,并且因果起源也无法在他的体内找到了。
换句话说,现在的姜宴成了半个傻子。
而当中有关他跟葬神者的一切,也随着“因”的消失,而一概不剩。
“你真是该死啊……”
苏牧欲哭无泪。
他非常想杀了姜宴,可如今的姜宴对之前发生的事一概不清楚,就算杀了他又能怎样呢?
根本无补于事。
即便是单纯为了泄愤,也毫无快感可言。
这让苏牧有种一拳打在绵花上根本无处着力的感觉。
太讨厌了。
目光灼灼地盯着一脸痴傻的姜宴,苏牧憋了半天,才咬牙切齿的将姜宴一掌拍晕,然后拎在手里,恶狠狠道:“你想死,没那么容易,不把你知道的吐出来,本皇让你生不如死。”
说完,他带着姜宴绝尘而去。
……
半月后,闽西古域。
雨梁山内,一挂瀑布自山顶倾泻而来,宛若在山间垂下一挂水银色的帘幕。
瀑布后方是一座天然的岩洞,潮湿又阴冷,空间也不大,但好处就在于,这个岩洞四通八达,即便不从瀑布方向离开,也能找到六条不同方向的路线,离开岩洞。
岩洞中,风绝羽带着上官若梦、饭五斗、陆嗣源等人在此处落了脚。
众人刚进来就作了一番简单的布置,暂作休整。
三块暗淡的承光石分布在洞壁的三个方向,孱弱的光芒刚好可以将岩洞照亮,但又不会显得刺眼。
半个月前,风绝羽在姜宴的帮助之下逃离了纪元母河,出去之后第一站就回到了先神古地,给练青依留了几句话后就带着上官若梦、饭五斗和陆嗣源离开先神古地,去向不明。
风绝羽并不知道后来回去的练青依会怎样想。
但他相信,练青依等人一定会理解他的苦衷。
毕竟,那天走的时候,他远远的听见苏牧逼问了姜宴关于自己的下落。
虽然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危机意识告诉他,自己要惹大麻烦了。
雨梁山的这个山洞,只是风绝羽逃亡路上随意选择的一个落脚点,他不知道要躲多久,但有一点,在没有彻底弄清楚苏牧的计划和关于圣祖传承的隐秘之前,绝对不会出去。
四人逃亡半个月,人困马乏,最关键的是,沿途经过几处修行者的城池和门派时,他们已经打探到,五方古域已经接连沦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