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的正香,突然听到一声呼喊,急忙睁开眼,只见常轻舞正看着自己,泪流满面。
“你醒了。”江宇笑吟吟的看着常轻舞。
“小鱼儿......”常轻舞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泪水不断的滑落。
“哭什么。”江宇伸出手替常轻舞擦着泪花:“没事了。”
“小鱼儿,这是真的吗,你没事?我不是在做梦吗?”常轻舞喃喃。
“我没事,你也没事。”江宇笑着道:“我怎么舍得丢下你一个人。”
“小鱼儿......”常轻舞扑进江宇的怀中放声痛哭,她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梦中没有江宇,一片黑暗,她挣扎了好久,就是没办法挣开黑暗。
“没事了。”江宇拍着常轻舞的后背,认识常轻舞这么久,江宇这是第一次见到常轻舞哭,而且哭得这么伤心,上一次即便是常老住院,常轻舞也强忍着泪花,她一直都是个坚强的人。
“咳咳!”
门口传来一阵轻咳,常轻舞和江宇急忙分开,看向门口,只见常老正笑呵呵的看着他们两个人。
“爷爷!”常轻舞轻轻的喊了一声。
“常爷爷。”江宇也急忙起身,走过去搀扶常老:“您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我去门口接您。”
“我的身子还行,不需要你接。”常老笑呵呵的走到常轻舞的病床前坐下,慈爱的看着常轻舞,江宇看得出,常老的眼中也有着疲惫,先是常轻舞被挟持,然后是江宇的死讯,这位老人能够一直撑着,也并不容易,还好,一切都像是一场噩梦,梦醒了,天晴了。
常老来了不久,刘学斌提着饭盒来了,进了病房看到常老,急忙道:“常老。”
常老轻轻点了点头,刘学斌有些不好意思,放下饭盒:“常老,对不住,都是我......”
“过去了。”常老轻轻摆了摆手:“身为人民公仆,就要随时做好牺牲的觉悟,现在比起以前,舒服多了。”
刘学斌张了张嘴,没有再说,这也是常老最受人尊重的一点,他从来不把自己当做官,一直都把自己当做人民的公仆。
正如常老所说,现在的当官的,舒服太多了,比起当年抗日战争和解放那会儿,现在的当官的简直就是天上地下,那会儿可是随时都是生命危险的,越是领导,越是当官的,越要做好带头模范作用。
这位老人家十年如一日,即便是后来官至平海省省委一号,也一直不忘初心,可以说平海省能有今天的局面,常老居功甚伟。
“常区长,我特意煲了鸡汤,趁热喝。”刘学斌拿出饭盒,给常轻舞倒了一碗汤,又拿出饭菜:“江宇,我特意做的早餐。”
“能吃到刘大局长亲手做的饭,不容易啊。”江宇笑呵呵的道。
“行了,你就别打击我了。”刘学斌摆着手,说实话,这一次他真是饱受煎熬,这也亏了江宇和常轻舞都没事,要不然他可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常老并没有在病房多呆,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常老走后,江宇和刘学斌坐在窗边低声交谈。
“胡云山既然知道千罗的配方,那么必然和之前的两起命案有关,你没有审讯胡云山?”
“昨夜连夜审讯。”刘学斌道:“我要趁着他还不知道你的事情之前撬开他的嘴巴。”
江宇点了点头,胡云山自首的时候其实等于已经心存死志,这样的人是最难审问的,因为他已经无欲无求,不惧一死,这要是知道江宇是诈死,那就更不可能开口了。
“问出什么了没有?”
刘学斌点了点头:“关于这一点,胡云山倒是没有隐瞒,他说这个配方是他当年当兵的时候无意中得到的,知道这个配方的人还有他当年的战友同志宏......”
“这个同志宏是什么来头?”
江宇一愣,他一直以为这个千罗的背后隐藏着一位中医高手,却没想到只是一个配方。
“这个同志宏是当年和胡云山一个连队的,而且精通中医,后来进了军区医院,之后在一次任务重牺牲了......”刘学斌道。
“牺牲了?”江宇一愣,这么巧:“那岂不是说这个配方除了胡云山再也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了?”
“按理来说正是这样。”刘学斌点了点头。
江宇一愣:“这么说你已经找到什么线索了?”
刘学斌笑着道:“果然瞒不过你啊,回去之后我特意查了当年和胡云山同志宏一个连队的战友,还真让我查到一个人......”
“韩非砼?”
“不错,正是韩非砼,韩非砼竟然也当过兵,只不过只当了两年的义务兵就复原了。”刘学斌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