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是说不清的,是难逃干系的。”
张钊说:“是的,昨天晚上方洋来了,我陪他们喝的酒,他也跟我说了这个意思。”
“方洋?”
“是的。”
“还有谁?”
“据说是东营区的组织委员,后来,西营区的区长和环保局的局长也过来了。”
“娄朝晖?阚斌?”
“是的。”
薛家良说:“以后不管是什么人,只要不是你们的客户,凡是政界上的人来你不要陪,如果开了这个头,你就会天天陪客,跟这些人打交道没有好处。”
张钊笑了,说道:“我跟您说实话,这种情况我们公司还真不多,他们还真很少来我们企业吃饭,我们是股份制企业,各项支出都很严格,这些人也知道,关键是他们都知道我跟你的关系,所以没事吃白食的人还真不多,今天是特殊情况,方洋来厂子是想在企业内部建立党的支部,我肯定不能让他走,我们也没去市区饭店,就在单位小食堂吃的。”
薛家良说:“对,以后你就本着这么一个原则,凡是这种情况,就在单位食堂吃。”
张钊说:“我们大老板来也是单位小食堂吃。”
“哦?你们大老板来过?”
张钊笑了,说道:“是的,还是上个月的事,大老板低调,不好交际应酬,他到厂子的时候,工人们都下班了,我是跟他建议,见见地方领导,他说这么晚了就不要打扰领导们休息了,食堂的大师傅都下班了,那天晚上是卢拓给大老板弄了几个菜,吃完后也是在厂区休息的,第二天一大早就走了。”
薛家良说:“搞企业的人都这样,务实。”
张钊说:“他这个人的确不善交际,他说跟地方打交道有我呢,他就不要掺和了,所以他来的悄然,走得也悄然。”
薛家良说:“搞企业的人如果把时间都浪费在交际和应酬上,估计这个企业也走不远。另外我跟你,地方的官员不宜惯,方洋也一样,没事你少往厂子里招他,有事去他单位,我最反感现在基层干部一到吃饭点就吆五喝六到处噌酒喝噌饭吃。”
张钊说:“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们企业这种情况很少、很少,好多职能部门来了,有时候留他们吃饭他们也不吃。”
“你刚才不是说了吗,那是憷我,到了别的企业未必这样。”薛家良又说:“这跟干部素质有关,很大程度上也跟你们搞企业的人有关,都是你们惯的,总以为跟职能部门的人搞好关系,事就好办,其实未必,有的时候适得其反,作为企业,该尽的义务要尽,除此之外,搞好企业是根本目标,跟党政机关的官员打得火热只会惹麻烦,没有好处。”
“那倒是。”张钊说道。
薛家良又说:“我记住,无论我将来在不在寈州工作,因为你的特殊身份,只要你不招应他们,他们是不会热衷往你这跑的,另外,一定要跟党政干部拉开距离,切不可靠得太近,你就闷头搞企业,平时跟这些人少来往或者不来往,谁也怎么不了你,相反,你跟这些人搞得越热乎,越容易惹是生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