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这位副院长买通了一名大夫,复印了侯明的诊断报告。
当陈海生一口气讲完后,薛家良问道:“你找到当事人了?”
陈海生说:“这个不难,我跟院长把情况说了后,他立刻开始调查,很快就知道来龙去脉了,又将那个副院长找来,一问他就全说了。”
“这么好就攻破堡垒了?”
陈海生说:“这个副院长借医院锅炉改造之机,收受回扣,医院知道后,还没最后决定怎么处理就出了这事,我分析,老祝秘书找到他,让他看到了救命稻草,事情败露后,他又怕医院新账旧账跟他一起算,就把事情来龙去脉交待得一清二楚。”
薛家良听完,感慨地说道:“看来,咱们以后看病都得要小心喽——”
陈海生说:“我真没想到老祝心思如此缜密,居然想到要调查侯书记的病情。”
薛家良看着陈海生,冷笑了一声说道:“想不到是不行的。”
“是啊,我当时就想,只要自己守口如瓶就行了,没想到居然这样。”
薛家良说:“我明天去北京看侯书记,你就别去了,在家看家吧,眼下工作这么要紧。”
祝建生说:“我给他打电话了,他也不让我去,也是说让我看家,对了市长,如果老祝再问起侯书记的病,我怎么说?”
薛家良说:“你放心,他不会再公开谈论这件事了。”
第二天,天上还挂着星星,薛家良就出发了,他要在八点之前也就是侯明进入手术室之前赶到医院。
终于在早高峰之前赶到了北京,时间有富余,薛家良和刘三便在离医院较近的一个小吃店里吃完早饭,这才驱车驶入医院。
当薛家良找到侯明的病房,推开房门时他怔住了,他意外看到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岳父龚法成。
薛家良笑着说道:“爸,您什么时候到的?”
龚法成说:“我昨天夜里到的,今天一早来的医院。”
“没听您说啊,要是知道您来,我就把小然带来了。”
“她能出来?”
“她明天来编辑部开例会。”
龚法成说:“我来北京办事,顺便来医院看看,你看他,气色不错吧,在我印象中,闹胃病的人,很少有这样的好气色。”
从龚法成的口气中,薛家良听出,目前侯明还不知道自己的真实病情,他就附和着岳父说:“是啊,头住院的时候,还号称四天几乎没怎么吃东西,这哪像得胃病的人。”
侯明来了一句:“你的意思是我装病?”
薛家良笑了,说道:“差不多。”
侯明说:“在电话里我不是不让你来吗?你怎么还是来了,家里那么多事。”
“家里的事我都安排好了,不来不放心,嫂子呢?”薛家良打量着屋里说道。
龚法成替侯明回答:“大夫叫去签字了。”
薛家良说:“得签一会哪,当初我给小然签字的时候,足足签了一沓。”
侯明说:“已经去了半个多小时了。”
正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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