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您是指?”孔思莹不知他所指何事。
“我指的就是你说的那片厂房。”
孔思莹说:“那片厂房以前区政府就已经批示了,而且我来到西营后,已经在筹建当中,后来我也听到老百姓对这个问题的反映,但那是前任的责任,我也不好管。”
“就因为前任有问题,才有了你这个后来的孔区长,如果当时区里及时制止,也不至于等这些厂房建好后再拆除。”
“拆除?”
“是的,已经被省里定位为违建,并且也有群众举报,必须拆除!”侯明顿了顿又说:“对了,我问你,难道你们区政府从来都没接到过市有关部门根据省国土厅下发的通知吗?”
“通知?”
“就是对这片厂房的处理意见。”
“这个……应该有吧,我印象不太深,回头我问问主管土地的副区长和有关部门的领导。”
哪知,侯明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声音也强硬了不少,他说:“孔思莹同志,你是怎么当的区长,这么大的事你居然不知道!你一天到晚脑袋想的都是什么?”
孔思莹突然很不习惯侯明这个态度,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侯明继续说道:“你上任之前我嘱咐你的那些话都忘了吗?”
“没忘。”孔思莹闷声说道。
“既然没忘,你就要认真履行区长的职责,再这样一天到晚拎不清的话,你就还回机关,还回原单位。”
侯明说完,就放下了电话。
这话的确太重了!孔思莹一阵委屈袭来,眼睛一酸,眼泪就淌了出来。
自打认识侯明以来,这是他第一次对自己发这么大的脾气。
其实,针对那片厂房,孔思莹是知情的,由于的确是前任许可的,她没有认真去追究,当这片厂房被省国土厅卫星定位为违建后,她也责成主管副区长找过当事人,只是,当事人通过马天田,向她示好,加之是前任的责任,她没有深究,就这样拖了下来,她也是从基层走上来的干部,深知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没想到这两天,她再次听到有关这片厂房的议论,她没放在心上,就是今天给侯明打电话也是以此为借口,没想到,还撞到了枪口上,被侯明一顿批评。
这么多年以来,只要是被侯明批评,孔思莹的世界就开始下雪,而且会持续好几天。
为了不再沉浸在阴天之中,她独自开车,踏上了西营区的乡野公路,一则是为了散心,二则也是检查禁烧情况,前两天他们这个地方冒了一股烟,市里立刻如临大敌,不但副市长白桦赶到现场查看,就连在下边调研的侯明都亲自打电话询问情况,后来通过现场调查,才知道是附近村民在焚烧刚刚过世老人的旧衣物,因为在民间有“人死衣焚”的习俗,认为焚烧了逝者生前的衣物,天堂里的亲人才能收到凡间送去的衣服,才不至于没有衣服穿。
所以这几天,孔思莹几乎都会抽出时间在乡间检查禁烧秸秆情况,只是平时都是一干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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