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海生长叹一口气,“晓美情况不太乐观。”
“不乐观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你说清楚一点啊。”刘大兰泄气的往凳子上一坐,眼里已有泪花在闪烁。
“就是县局那边还不愿意放人,说晓美没将问题说清楚。”苏海生扒了扒头发,满脸的颓废之色。
他在村委办公室等了一天,都没能等来县局的电话。
实在是等的急了,下午四五点的时候他又去了一趟县局,就得了这么一句话。
可他不死心,坐在县局里等,一直到七点多,得到的还是这个答案。
在这期间,他也看到了何东林。
何东林和他一样,期望而来,失望而归。
见何东林都没办法,他只好离开了县局。
不过让他不明白的是,苏晓美都将责任推在何峰身上了,怎么还不能放她出来?
刘大兰的眼泪唰的一下就夺眶而出,“怎么会这样啊?何东林人呢?他是死人啊,他怎么不去救晓美,反而还打你啊?晓美可是他未来的儿媳妇啊,你是他亲家啊……”
苏海生本来就心情烦燥,听到她的哭声,浑身都冒汗,不由拍着桌子低声斥,“闭嘴,别哭!”
刘大兰吓的哭声一收。
苏海生这才说道,“何峰也被抓了,何东林也一点办法没有,他哪有本事去救晓美?”
“什么?何峰也被抓了?”刘大兰大惊,连哭声都小了。
“嗯。”苏海生点点头,将他知道的一些事说了说。
听完他的话,刘大兰整个人如同坠入冰窖,无比绝望的摇头,“何峰是何东林的儿子,都被抓起来了,那晓美更是凶多吉少。晓美啊,你都是被小人害的哟……”
她又开始捶胸顿足的哭将起来。
“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哭,哭能解决问题啊?”苏海生再次拍着桌子训,“我打电话给晓盈了,她说晓美不会有事的,让我们放心。”
“啊?你打电话给晓盈啦?有她这句话,我这心里也就踏实了。我下面给你吃吧,因为担心晓美,我也没心思做饭。”刘大兰的哭声立刻小了下来。
对苏晓盈说的话,她和苏海生一样,都是迷之相信,从不会怀疑有假,提在嗓子眼的心终于平稳的落了下来。
苏海生摆摆手,“随便弄一点吧。”
刘大兰担心的事有了结果,她整个人都轻松起来,特意多下两碗面自己吃。
吃过面条,刘大兰收拾碗筷的时候忽然想起一事,“对了海生,今天半下午的时候,苏国华拿着大喇叭让队里所有人去开会。
我没去,后来听葛群枝说,是说什么打击村匪队霸的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村匪队霸?
苏海生摸了摸下巴,忽然冷笑一声,“嗬,老邵家的好日子到头了,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在队里蹦跶。”
刘大兰点着头应,“对,葛群枝还说,上回老邵家让我们赔的钱和鸡蛋,我们都可以去县局告他。”
苏海生说道,“这件事我心里有数,你别管了。”
上次邵家对他的羞辱,他一直铭记在心,现在有这大好的机会,他当然要好好把握。
苏海生忽然问,“对了,这个会是谁开的?”
刘大兰仔细想了想,摇头,“我没问,葛群枝也没说,应该是苏国华吧。”
“我感觉不是,明天你再问问她。”苏海生叮嘱。
他要确定这事执行的力度如何,如果只是雷声大雨点小,那他去县局举报邵家就没什么意义。
说完这事之后,苏海生又将苏晓盈的一些叮嘱对刘大兰说了。
这一夜,夫妻二人嘁嘁喳喳的说了大半宿,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次日,苏海生吃过早饭,夹着公文包又准备出门时,有道人影正好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