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的人,那种视觉冲击力就不必说了。她又惊又怕,这会已经在众人面前抹起眼泪来,“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就把花瓶扔出去了。我错了。我去跟她道歉行不……”
还是那句话,道歉如果有用的话,还用警察做什么,警局里的工作人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差不多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样的说辞在他们这里见得太多了,什么“我脑子一热就XX”这样的句式,他们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当然,回答也就一个——说这些没用。反正老周一会儿回来会处理的
*****
另一边,张父张母正用满含期冀的眼神看着陆云,看的小姑娘压力山大,默默地向后退了退。
“陆小姐,我们的儿子……”张父搓着手,十分不好意思地看着陆云。这一晚上的忙碌,最后的结果到底是什么,他真的很想知道啊。
“令郎的那一魂就在警局门口呢,它是跟着那个小孩儿一路跟过来的,只不过警局这种地方特殊,它不能进来,只能在外面等了。”陆云解释道。
至于这个“等”,到底是等谁,大家心里都有数。
张母是个感性的人,听到这话,再一脑补,脑补出她“儿子”一个“人”可怜巴巴地守在外面,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画面,瞬间就心疼坏了,眼泪水都在眼眶里打转。这下她连坐都坐不住了,就想冲出去把自己的“儿子”带回来。
“不急。”陆云阻止了她,又补充道:“急也没有用。孙女士他们一天不真心为自己的错误悔过,它一天就不会离开的。”
张母急坏了,“这是为什么啊?我儿子怎么这么傻!他一直跟着那家人做什么,就算真的是那家人搞得,那等到醒来之后再去找那家人算账也行啊!我们等的都快急死了!”
陆云只好又把前因后果解释了一遍:“那毕竟只是一魂,不是令郎本人,并不具备常人的思考能力。它认准了孙女士的孙子,自然会这么固执地跟着他。那小孩儿的情况也不好,已经被折腾得好几晚都没有休息好了,整个人都瘦了一大截。”其实若真的说起来,那一魂并没有对那小孩儿做什么,就是时时刻刻地看着他罢了,并没有做出实际性的伤害。但是每天被一个不是人的东西盯着,就算是个心理承受能力强的成年人也受不了啊,更别提还是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子了。
张父张母听到又好气又好笑,又心酸。张母想起孙大妈之前的那副德行,再想想就是他们死不认账害的自己儿子昏迷了这么长时间,就恨不得冲下去把那个女人打一顿。“我儿子从小就是这样,性子倔得跟牛一样。陆小姐,你能不能跟我儿子沟通一下,让他回来,我们不要道歉了好不好,就当自己倒霉,吃了这么个亏。”
陆云摇摇头:“抱歉,我没办法。”这种情况,除非那一魂愿意,否则谁也不能强迫它,贸然行事可能会适得其反,
“那我们呢?我们跟他沟通行不行。”张母爱子心切,几乎想到了一切的办法准备尝试。
陆云沉默了一会儿,道:“那就试试吧。”
夫妻俩简直欣喜若狂,接了陆云给的符纸之后,就兴冲冲地冲了出去。按照陆云介绍的方法用了符纸之后,夫妻俩果然见到了自家的“儿子”,虽然一开始的时候难免受到了惊吓,但是毕竟是自家儿子,夫妻俩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尝试着跟“儿子:交谈,但是好话说尽,一点儿用处都没有,那小破孩依然保持着同一个姿势,维持着一个渗人的表情,紧盯着警局的大门。
张父张母捂着胸口败退,只觉得似乎又回到了自家儿子中二叛逆的那段时光,突然有点手痒,很想按着熊孩子打一顿。
夫妻俩兴冲冲地回去,又灰溜溜地回来了。直到此时,他们俩也不折腾了,坐在楼下,等着已经进了审讯室的孙大妈出来。她家小孙子交给了一位在警局里值班的女警先带。
没了噩梦纠缠,本该睡得好好的孩子,不知是何原因,突然醒了过来,睁眼一看,发现身边都是些不认识的人,顿时“哇哇”大哭起来:“我要奶奶!我要我奶奶!”
小孩子嚎啕大哭时的威力是非常惊人的,其分贝之大,直接将几个正在闭目养神的同事吓醒了。大家被吵得脑仁疼,七手八脚地翻找着小零食哄这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