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地道,“是我活该,我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女儿,他打我,是我该承受的。”
赵礼对于这句话嗤之以鼻——那男人根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在离婚之后,他对于自己的孩子不闻不问。现在却来出头,不过是想看看什么时候能捉到凶手,看看能不能拿到赔偿金。
“赵先生,我知道了一件事情。”何女士终于将目光放到了赵礼的身上。
赵礼与她对视,“什么事?”
何女士的眼神平淡地如同一潭死水。“我知道之前x市发生过好奇很离奇,也很棘手的案子。但是你们都能很快破案,而我女儿的事情上,你们却这般拖拖拉拉——当然,我并没有指责警方的意思。我只是猜测——你们有外援,对不对?”
赵礼一时无言,他没想到这个女人的感觉竟然这么敏锐。当然,他并不知道,何女士问了多少人,看了多少新闻之后才得到了这个推测。
她是一个女人,在一些特殊的事情上,女人的第六感准确地堪称惊人。赵礼只沉默了一瞬,何女士就知道了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您想同我套话?”赵礼摇了摇头,“很抱歉,这是我们警局的机密,无法告诉您。请您相信我们,我们一定会查出真凶的。”
何女士惨然一笑,“可是我真的等不下去了,我每天晚上只要一闭眼,就能看到我女儿,她一直问我,我为什么不去救她。我快要撑不下去了,再这样下去,我不是发疯,就是会自杀去陪她。”
赵礼闭了闭眼,依旧摇头,“抱歉。”
何女士眼中的光芒暗淡了下去。她起身,对赵礼道,“打扰了。”
赵礼将她送了出去,眼中难掩担忧。但是没办法,他跟苏幕遮做过约定,他是绝不会在未经苏幕遮同意的情况下,将他的信息告诉给其他人。况且,这次的案件,跟之前的几起案件,有着本质上的区别——那些事情中都有鬼怪的参与,而这起案件,则纯粹是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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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女士并不是如赵礼想想那般直接离开,她今天来的目的,一是为确定自己的猜测,二,则是要找到“那个人”,请求他(她)来帮自己。
虽然赵礼不说,她还是有其他的办法。
而何女士的办法,就是找警局不同的人套话。虽然这个过程艰难,但是她还真的得到了一些消息——譬如的确又一个这样厉害的人物,再棘手的案件在他的手上,都能迎刃而解,水落石出。再譬如,这个人很年轻,是个男性,而且姓苏。
等何女士带着这些消息再次找到赵礼的时候,赵礼暴躁地简直想打人——原来他们警局里真的有些这样的蠢蛋么?简直该回炉再造!
面对何女士不依不饶地逼问,赵礼选择投降。他苦笑道,“不是我不同意带您去找那一位,只是那一位的情况,实在特殊。”
何女士问,“怎么个特殊法?”
赵礼只得隐晦地跟她说了苏幕遮的能力。并一再强调,只有遇到用科学也解释不了的事件时,这位苏先生才会出马。
何女士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道。“就算是不想要告诉我实情,赵先生你也应该找个好点的借口的。”言外之意就是你就算想要糊弄我,也不用这么荒谬的借口的。
赵礼无奈,只能将前几起案件,详细地跟她说了一遍,“苏先生擅长处理的是鬼神之事,但您女儿的事件,却明显不在这个范畴之内。若是可以的话,我们早就去找苏先生了。”
何女士终于相信了几分,震惊之余,心中也陡然生出了几丝希望,“那么,那么我们可不可以请他。让我再见我女儿的……魂魄一面。哪怕,哪怕一面都好!”
赵礼摇头,“距您女儿死亡的时间已经超过三天了。就算是苏先生,也没有办法。”
何女士的眼中一片颓然。但是仍然做着最后的坚持,“那么,能不能,能不能让我见他一面?”
赵礼跟她对视良久,最终拜下阵来。“我跟他联系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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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包厢房间里的人陆续离开了。荒唐了一夜,包厢里尽是烟气,酒气,很是呛人。
至至于这一晚上发生了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女人们也各自从房间出来,到卫生间里洗漱。出来之后,她们面面相觑,突然有个女人开口道,“昨晚被带过来的那个小姑娘,呃,她怎么样了?”
没人知道,但是想必情况不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