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幕遮:“苏先生,刚在工厂里,我是不是撞邪了?是不是要做场法事驱邪?”
话虽然这样问,他的眼睛却一直盯着苏幕遮。很明显,他觉得做法事的人应该就是苏幕遮,他才能安心。
苏幕遮:“…………你不是撞邪,你只是出现了幻觉。也不用驱邪,回去好好休息就行了。”
当时在工厂里,余迎忽然“发疯”的时候,苏幕遮却什么都没看到。他知道不是鬼怪所为,而是绑架者提前在这里设下了陷阱,以此来让余迎产生幻觉,从而达到趁乱掳走宋欢的任务。
“好吧。”余迎遗憾地接受了这个事实,实际上,他还是觉得自己应该“拥有”一场驱邪仪式。
车正在空无一人的公路上行驶着,苏幕遮的口袋里忽然出现了一点动静。他胸口的口袋里鼓胀了两下,然后就冒出了一只白团子来——鼠爷在异世界沙漠中不能现身,憋的厉害,如今有机会出来,当然不会错过。
起初,车里的其他人都还没有注意到鼠爷。直到鼠爷顺着苏幕遮的肩膀爬上他的头顶,占据最高点,一览众山小,并且开口:“这么晚了,你们要去什么地方?”
余迎顺口回答:“去找我妹妹……”
话还没说完,他的表情就僵住了——这个陌生的声音是谁?从哪出现的?!
余迎担心又是什么“幻觉”,简直都快要吓死了。他僵硬地转过头,“谁,谁说话?”
鼠爷转过头,用一双黑豆眼看着他:“是我,鼠爷。”
余迎抬头,视线和鼠爷对上,他不
敢乱动,一只手悄悄去拉苏幕遮的袖子:“苏先生,苏先生……”
“不必害怕,他也是我的伙伴。”苏幕遮将肥了一圈的鼠爷(发胖原因系异世界周家人的投喂)从脑袋上摘了下来,“你知道自己现在有多重吗?不要往我的头上爬了。”
他给鼠爷顺了顺毛,对余迎介绍道:“他是一只荷兰鼠,名叫鼠爷。”
余迎心中在尖叫——你莫驴我?荷兰鼠哪有会说话的,这是成精了吧?不是说建/国之后不能成精吗?!
鼠爷对于苏幕遮的话毫不在乎,反正苏幕遮不让,他下次还会照做。他慢慢地向余迎靠近,故意揉了揉自己肥软的腮帮子:“我可爱吗?”
——他是在威胁要吃掉我吗?!余迎心中尖叫,但是嘴上还是道:“可爱,可爱。”
“嘁,口是心非,虚伪的人类。”鼠爷对他没兴趣了,很快就转过身,跳到车座上,去找陆云玩去了。
余迎擦了一把头上的汗,对苏幕遮道:“苏先生,你的这些伙伴,还真是……特别。”
苏幕遮道:“他们很特别,对我们的帮助也很大。一会儿你看便是了。”
余迎是不好口头表达对苏幕遮的怀疑的,但是心里面还是有点不以为然——一只小小的荷兰鼠,即使是会说话,又能帮什么大忙呢?
之后余迎的脸有没有被自己打肿暂且不提。就这会儿的功夫,车已经停了下来,是陆云叫停的:“余小姐就在附近。”
余迎连忙透过车窗观察周围的环境,发现这里其实和工厂哪里差不多,人烟稀少,树木居多。
他又看向苏幕遮,却见苏幕遮已经在解自己身上的安全带,准备下车了,余迎也赶紧照做。
下车的时候,陆云交给司机几张护身符,让他拿着护身符在路边先行等待,轻易不要打开车门。司机也知道事态紧张,一口答应了下来。
“小云,具体位置。”苏幕遮看着她。
陆云点点头,却对余迎道:“余先生,还要麻烦你帮个忙,伸出一只手。”
余迎迷惑地伸出了右手。
陆云按着他的手,划破他的手指,挤出了一滴血。紧接着,陆云拿出一只飞鹤折纸,将余迎的血液沾在了飞鹤的翅膀上。
“拿着它,然后在心里呼唤你妹妹的名字。”陆云将纸鹤塞到了余迎的手中,“呼唤她名字的时候,心中一定要想着她的样子。”
余迎虽然不知道陆云要做什么,但是她既然提了,他照做就是。余迎捧着纸鹤呼唤着余乐乐的名字,大约三分钟之后,那纸鹤竟然从他的手中扇动翅膀飞了起来,并且往前面某个方向飞去。
“跟上它。”陆云喊道,她率先一步跟了上去。
苏幕遮和余迎则跟在她的后面。三人一路小跑,跟着纸鹤绕了几个弯,最后竟然进入了一片森林里。
飞到最后,纸鹤的翅膀上已经燃起了火焰。
“快到了。”苏幕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