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个药水照着这种情况用下去,早晚有一天,古墨溟会失去理智,而这个国家,整个世界也不会允许他这样的存在出现。
古墨溟又何尝不知道这些?
他抱着冷绿可回到了主卧里面,一路上,他都感觉自己手上的女人沉甸甸的。
因为他抱着的,可是他的全世界啊——
他最爱的女人,他的两个孩子。
本该是完美的了,他却忘记了,自己还有个致命的弱点啊……他的体内那股暴躁,又再次被药水给引诱出来一点了……以后会怎样,他真的不确定。
把她轻轻放到床上,弯着腰身,在她挺翘的鼻尖印下一个浅浅的吻,看着眼前快要令他窒息的睡颜,他目不转睛的看了很久……很久……
终于,还是起了身,离开了主堡。
银色的银魅停留在帝都郊区的一处破败的别墅外面,古墨溟下了车,刚一打开铁栅栏进去,岳老就在门口恭敬的等待着。
“你来这么早?”古墨溟挑眉。
岳老点头道,“知道古爷您回来,我早点过来准备好了一切的。”
“好。”
古墨溟目露谨慎,脚步重重的踩了进去。
一番检查下来,整个别墅的器具都被毁灭一通,岳老只剩下无语,如果不是古氏有钱,只怕是他,也要心疼死了。
最后的检查结果是,下次古墨溟的发作时间,会从两个月提前到一个半月,以此往后半个月的类推。
古墨溟沉默着。
岳老叹口气,想了想还是把话说了出来,“古爷,其实您可以试一试不注射药物忍受的。”
古墨溟眸内变幻着异色,果断的摇头,“我知道,药物会让我慢慢的越发暴躁,最后失去理智。
可是……就算如此,我也不能伤害了可儿……”
就算他因此而死,也不能伤害他的可儿。
岳老默然下来,他就该知道的。
冷绿可就是他的命,如果他在人手期间因此而伤了她,怕是他也不会再活下去了。
一切,都是有因有果,你因我而存在,我因你而生存,没有了对方,也就没有了生命……
从此以后这样的话,岳老选择不再说出。
古城堡的主卧内,外面的阳光温暖怡人,主卧室内,床上睡着的女人,却全身都冒着冷汗。
汗水淋漓,湿透了她的衣衫,整个人看起来如同从水里捞起来的一般。
她眉头紧蹙打结,一脸痛苦的模样。
陡然间,她猛地间起身,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眼球有一瞬间的泛白,就像……梦中的她那般!
可是她并不知道这个情况,只感觉眼前有一瞬间的黑暗,接着她的眼前又恢复了一片清明。
只是心脏那里,咚咚咚的,让她还因为梦里的“自己”而害怕着。
又是那个梦……那个恐怖的让她惊惧的梦。
梦里的她,冷漠无情,一个不对劲,就把人脖子扭断。
她伸出自己的手,纤细的玉指,嫩白无比,可此时在她的眼里,就像沾染了无数人的鲜血一般,红得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