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自己还待字闺中的姑娘却要操心他人的婚事,还真是把一家子全当成责任背自己身上了,偏偏不管是她还是其他人都觉得理所当然,朱博文只觉得自己被打磨得石头一样的心也有些酸涩,“有时间也多想想自己的事,别只顾着替别人操心。”
花芷笑,“我的事哪里由得了我,我现在也不愿意嫁进皇家受那诸多条条框框限制,在外边我才能随心所欲。”
想到皇室那些个事朱老大人也皱眉,“世子怎么说?”
“他倒是想先订下婚约,我不赞成,天子的脸面还是要顾一顾的,我们谁也不是无牵无挂的自由人。”
“苦了你。”
“倒也不至于,现在这样挺好,对我来说相知相爱比一纸婚约重要。”更何况她才十七,恩,身体年龄,花芷觉得自己占了可大的便宜了,不是谁都能过两次花季雨季的,虽然两次都过得不轻松。
次日,来福和大雪一起如期而至。
花芷已经做好了准备,根本没让来福久等就上了马车,同去的还有一个芍药,她的身份这些人多少都是知晓的,也知她在宫中受宠,无人敢说什么。
随行的还有其他侍卫,来福不敢多和花芷接触,只悄悄向她使了个眼色,花芷心里多少有了点底,皇宫中有不喜她的皇帝,有看她不顺眼的皓月,入宫不会轻松,但是这回当也不是找她麻烦的。
皇上在暖房接见的花芷,花芷见到皓月半点也不觉意外。
“花芷,拜见皇上。”
芍药则照例行的武将礼。
“都起吧。”
皇上的身体有些懒洋洋的,芍药习惯性的走过去给他号脉,花芷也就光明正大的看了过去,皇上……气色好像好些了。
皇帝像是也没想到芍药的举动,意外了下便笑了,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手,芍药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皓月在一边笑,“咱们芍药可真是真性情。”
“我会觉得你这话是在骂我。”说完这话芍药就半闭上眼睛专心号起了脉,皓月有心回话却也不敢当着皇上的面打扰大夫给他请脉,只得暗暗憋着,面上却半点不显,依旧笑意盈盈。
“皇上,您知道我的,要么说实话,要么不说话,您想听实话吗?”芍药收回手,问。
皇帝转动着自己的手腕,神情莫测,“你的话,朕何时说不听过。”
皓月指着一边的皓月,“在她没进宫之前,您的身体是在好转的,在她进宫之后您的身体便一日不如一日,我会和太后娘娘说,让她把皓月关起来。”
皓月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当即变了脸色,平日里一直端着的架子都忘了,“一派胡言,本宫还能害了皇上不成?这对我有什么好处?明明是……”
皓月攸的闭了嘴。
皇帝却问了,“明明是什么?把话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