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精乖的往码头外跑,花芷只当不见,人都已经伤了,她还有何惧!
退到西边,花芷示意受了伤的徐英和抱夏带着双生子退到里边去。
抱夏暗恨自己没学到本事,推着早就连路都走不了的吴大双进屋,吴小双尚好,至少自己是能走的,进屋前他不由自主的回头,看着那道明明也不比他高多少,但看起来却如山一般可靠的小姐,这是他的主子,遇到危险时会保护他而不是舍弃他,更不会拿着他去挡灾,他所遭遇的那些苦难现在想起来全值了。
如果一直在那水光村,他永远都不会知道世上还有这样的人,永远不会知道心泡在温水里是什么感觉。
郑北的叫声实在刺耳,花芷随手捡起块抹布塞他嘴里,也不管郑北噎得直翻白眼,看向眼神粘着自己一脸看稀奇样的姜焕然,“姜公子,请你先离开。”
姜焕然正经了神情,“大姑娘,我不讲那些虚的,我是个男人。”
这就是人的可爱之处,或者有一百个人说他不好,可他也并非真就一无是处。
花芷满身的气势软了些许,“这事无法善了,荆州总管持政一方,姜公子掺和进来未必是姜大人愿意看到的。”
从政之人大都爱惜羽毛,也没人愿意无故得罪一方封疆大吏,花芷有之前芍药的话打底,再加上背靠七宿司首领,她相信晏惜定会护她到底,这就是她敢收拾郑北的底气。
她并不想将姜家拉进来,让两家结了怨以后姜家将这事怪到她头上。
可姜焕然并不领情,“我要今儿从这里走了我爹才会对我吹胡子瞪眼,我是家里幼子,又向来心无大志,虽然帮不上家里什么忙但是好歹也不会发生兄弟阋墙的事,我爹也就满足了,他对我只有一个要求,为人处事得像个男人,我觉得我现在在做的就是男人该做的事,我爹真要怪罪那也只能怪他自己,他就是这么教我的。”
这话混账得实在太过理直气壮,但也有几分可爱,花芷点点头,不再劝。
她不能拦着别人要表现得像个男人。
汪成走过来,“大姑娘,客船到了,属下先送您上船。”
花芷看向河面上,船上的人应该是发现了码头的不对劲并没有靠岸,“既然动手了就把人打服了,免得麻烦更多。”
汪成还想再说,不论如何都是大姑娘的安危为重,出来之前世子就特别嘱咐过的,可看大姑娘的神情他紧紧闭上了嘴,这样的大姑娘看起来,真的不好惹。
“草草。”
“在。”芍药欢乐的跑回来。
“把人全放倒了吧,等着迎接下一拨人,我便要看看郑家究竟多有底气。”
“好勒,你们把这个药吃了。”芍药掏出一把药递给花花后欢乐的纵身而起,踩着敌人的头高高跃起,药粉撒得漫天飞舞。
花芷几乎是在递过来的那一刻就捏了一粒往嘴里送,另一只手往身边递。
姜焕然稍作犹豫也吃了,虽然这什么药丸来历不明,可大姑娘的人全吃了总不会就他这粒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