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麻利的给小姐换好适合骑马的衣裳,又拉着人坐下以最快的速度将头发挽好,脸上的痕迹擦净,让小姐看起来一如平常。
她知道小姐的失态是因何而来,摄政王……今日出征。
拂冬进来了,平日里总是大盘小盘端着的人今日手里却拿着一个包裹和一张还散发着热气的饼,“您先垫垫肚子,药膳等您回来再吃,这个包裹里是些吃的,婢子做得重口了些,好下饭,您带去给摄政王大人。”
花芷眼眶又有点发红,她深吸一口气,接过饼来咬了一大口边快步往外走去,她得快一点。
花家所有人第一次见着她们天塌了时都面不改色的大姑娘跑得裙摆飞扬,甚至不顾礼仪的边走边吃着东西,从后院跑至前院,将最后一口饼塞进嘴里,从徐管家手里接了缰绳翻身上马,打马狂奔。
主街道非战马不能跑,她便从巷子里绕,不管多少人侧目,多少人目瞪口呆,她什么都顾不得了,她不想今日什么都不说,以后再没机会说,她不想分别时还怄着气让晏惜挂心,她不想以后想起此事就后悔。
她不要留下遗憾。
东城门外旌旗猎猎,从京营抽调的三万精兵排着整齐的方阵肃立,顾晏惜盔甲着身,衬得他本就高大的身躯更显昂扬。
一方案台之后,年少的太子亲自执壶倒满酒盏,一杯递给对面新任的威武大将军,一杯自高高举起,“敬天,敬地,敬我大庆江山。”
顾晏惜跟着敬过天,敬过地,将酒洒于案台之下。
二杯满。
太子高举,再次洒于地,“敬孙将军。”
三杯满。
“这一杯,敬顶天立地的摄政王。”
顾晏惜单膝跪地行武将礼,“臣,必倾尽全力护我大庆江山。”
语毕,双手执杯一饮而尽。
太子弯腰将人扶起,“本宫等将军凯旋。”
“臣定不让太子失望。”
太子抬起头来看着高他许多的男人,声音低得只有两人听得见,“没有什么比命更重要,世子哥哥定要归来。”
此话不该出自即将登基的太子之口,话中的意思就像是给出征的大将军留了后路一般,可他就是说了,且说得诚心之极,太傅教过他,人可以有骨气的死,可活着才有诸多可能,若实在事不可为,他希望世子哥哥能保住性命,之后再谋将来。
顾晏惜也觉意外,可更多的是窝心,他把本欲说出口的慎言两字吞回肚子里,冷硬的语气中添了些许温软,“臣盼着殿下成为盛世明君。”
“我会。”太子抬起下巴,自信而张扬,“我一定会!”
顾晏惜似是笑了一笑,朝着前来送行的文武百官抱拳一礼,众臣皆是郑重回礼,他们敬佩摄政王,至少这一刻是。
同样盔甲着身的陈情牵马上前,将缰绳递到主子手上,顾晏惜接过来正欲翻身上马,一道声音远远的传来,“顾晏惜!”
他身体都僵了一僵,立刻回身看去,站在城门之下的不是阿芷是谁!
花芷头发已不如平日齐整,主街不能跑马,最后那段路没有小巷可钻,她怕赶不上,便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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