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们的简单生活。”
关潜的脸颊上流下了透明的眼泪,泪裹着他心底无穷无尽的憋屈,伤痛,不甘与愤怒……还有无数无数的无可奈何。
“姐,我的生命只有这么长,你为什么要拖着我不让我死?”他才14岁,却早已懂得痛苦的滋味儿。关桑桑一把掰正弟弟的身躯,一脸严肃地道:“我告诉你,我们没有了爸爸妈妈,奶奶也在不久前去世了,你原本命不该绝,是他们那群丧天良的让你看守他们刚装修的房子,这样才得了白血病,你命不该
绝,你也不该死,该死的是他们那群禽兽。”
说着,她转身就冲向病房外。
“姐——”
悲痛的呼号,就像从生命深处嘶吼而来。
关桑桑捂住嘴,但她猛地回首看向弟弟的方向,大声道:“你如果死了,我也不会活着的,你如果想我也死,你就出事给我看看。姐一向说到做到,你懂的。”
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医院,直奔野皇。
以她姣好的容颜,惊艳绝伦的身材,果然在一众女孩里脱颖而出,成为野皇这一届最受瞩目的公主。
她任由这群人打扮自己,没有做任何的抵抗。
但,出乎意料的,野皇的老总说:“她不用化妆,越干净越好。”
于是,破天荒的,野皇出现了第一个素面朝天的公主。
在水雾里,关桑桑苦笑一声。
既然决定卖这一晚上,对方买走了她所有的清白,她还矫情个啥,怎么说也要拿到给弟弟做手术的费用。
洗完后,她就从屋子里出来,身上包裹着浴巾。
扫了扫空荡荡的房子,赤着足,她一步步行走向桌面,看着托盘里黑色的小布料,她心思起伏不平。
犹豫半晌,关桑桑咬牙将这声特殊的衣服给换上。
几块料子很短,几乎遮盖不住自己,尤其是关键部位,几乎是一种令人羞耻的坦陈,她的腿全露在空气里。
关桑桑不得不用自己瀑布似的长发遮盖住前面的几个地方。
幸好头发够长,也完美地挡住一部分的娇羞。
她涩涩的嗓音透着一股不安,像小兽一般动着眼眸,四处摇曳之间,目光里透着一丝丝的无助及不知所措。
生平第一次做这种事,还是不好的事,关桑桑紧张地攒着自己的发丝,等候着“买者”的降临。
嚯嚯。
一楼一间房门缓缓开启,黑暗的空间里传来一道幽幽的嗓音。
“进来。”
磁性的嗓音透着木桑花开的芬芳,但落在关桑桑耳中,无异于是一种悬而未决的冒险。
她深吸一口气,顾不得羞耻,迈开步伐朝黑漆漆的屋中踱步而去。
嚯嚯,厚重的石门缓缓关闭,黑暗的空间里一片寂寥,安静得几乎可以听见男人喘气的厚重声音。
“嗨,那个,我,我可以提一下服务的费用问题吗?”
沉默,无尽的沉默。
关桑桑心揪在一起。
在她以为黑暗中的人不会开口时,却听到耳边缓缓传来一道幽幽的嗓音。
“说。”简单明了,关桑桑的心缓缓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