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个公司的CEO吗,能别这么蛮不讲理吗。
“我,我喝就是。”连晓曦受不了云嫂那种快要流眼泪的惨样。
她气愤地抓起杯子就喝掉了牛奶。
啪地一声,连晓曦将杯子狠狠放在桌面上,用手一把擦掉唇瓣上的乳白色奶渍。
季漠风眉头微蹙:“云嫂,拿条毛巾给连小姐擦下手。”
“是。”
看着眼前的少女,他想起早上范妈妈说的一句话:“小曦跟千芊很像,我总是能从她身上感受到千芊的影子,你要好好照顾她,就像照顾千芊一样,算是范妈妈求你——”
那一刻,他的心有多痛,无法言喻。
千芊,刻在他心肝上的名字,提起她,想起她,看到任何能联系她的事或物,都让他痛不欲生。
曾经对那个纯净的女孩虐得有多深,等失去了她才明白,他早已在不知不觉中爱她爱得那么深了。
深到想要追踪她的足迹而去。
连晓曦擦了手,一眼看到了季漠风眸底的痛楚,她一开始被强迫灌牛奶的气渐渐消散了。
一个人真的可以那么,那么爱另外一个人吗?
甚至可以超越血缘?
连晓曦黑眸藏着一丝深思。
没一会儿两个人就出了季家的家门,车子直奔西城。
抵达西城连家大门口时,一群搬家公司的车排排站,有人在里面往车上搬运各种家具,物品等等。
“喂,喂,谁让你们搬我家的东西?还有谁给你们我家的钥匙啊?”连晓曦一个大步冲了出来。
她伸开手臂紧紧拦截在一群人的跟前。
搬运工手里抱着的是连亘生前最喜欢的一副画,虽然不值什么大价钱,但是连亘珍惜得不得了。
“放开,放开!”连晓曦一把将那幅画给夺了过来。
就在她想要将一群人都拦截下来时,门内走出了两个人来。
“你回来干什么?”连赞连山不善地看着连晓曦。
连晓曦抱着那幅画一下子冲到两人跟前,大声道:“大伯,三叔,你们干嘛?这里是我家,你们搬我家东西干什么?” 连赞一脸耻笑道:“连亘去世,他的家产当然是归我们所有,你一个将来是别人家的女儿,自然没资格继承他的财产。但念在你是二弟的女儿,我们会给你一点钱,你还是出来找份工作,早点嫁人,大伯和
你三叔都很厚道了。”
他无耻的嘴脸很理所当然,全然不把连晓曦放在眼底。
连山也附和道:“二哥的公司那边很快就有人来收购了,到时候得来的钱,我们会供你到18岁,但你毕竟是个女儿,属于我们连家的产业在将来不能被外姓人继承。”
连晓曦一脸看妖怪的表情看着他们两人。 “你们还能有点法律常识吗?什么外姓人,什么连家产业,这都是我爸爸的,他人不在了,你们想把他的血汗都变卖掉,想把他的根基全部连根拔起,然后拿去赌拿去浪吗?你们有什么资格说这种无耻又恶
心的话?”她怒不可遏道。
没想到平时见到连亘的两个亲人,在父亲死后变得如此丑陋不已,真令人倒胃口。
“得了,别跟我们讲那些大道理,有这功夫,还不如寻思着找个男人嫁了,给自己找个新的靠山。”连赞嬉笑道。 连山也不住点头:“你大伯说得很对,你还是为自己多想想吧,继续搬,搬到拍卖会场,全部拖去折价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