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落在心头的不是留恋,不是还爱着他,而是她怀念曾经那个大胆去爱,那个好不怕伤害的自己。
昨天,听到孔多方他们说嫁给司御墨的时候,她的心里忽然一痛。
嫁给一个男人,需要很多很多的勇气。
她还没准备好。
站在A大,回想曾经的自己,那时候爱了,就觉得理所应当要结婚,不知道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自己爱的人。
似乎就是那样理所当然的,那么理直气壮。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看不到自己的勇气,爱他也是犹犹豫豫的,不敢迈出那一步。
回望曾经,或许她才能彻底找回自我。
但不代表她要找回甩自己的男人。
“青顾——,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碰你吗?”
身后的寂凉语调沉痛。
夏青顾并没有回应他。
“因为……我有艾滋病,母体里来的。”
一直不停走的夏青顾忽然顿住脚步。
她豁然回首,眸底有一丝的震颤与不相信。
寂凉走到她身边来,一双不再青涩的眸沉敛着悲伤与绝望。 “我的母亲有一次生病输血,没想到感染了病毒……”寂凉语调很缓慢,“我从生下来就是个患病的孩子,不愿意回归家庭,不愿意用家里一分一毫自己创业,自己努力,自己成就自己的天下,我就是想证明
,哪怕我是一个被上天的人,我照样可以撑起一片天空。”他悲愤地道。
“……”夏青顾。
“我看到你第一眼,在火车站里,那时候我就发现你的眼睛特别特别的亮,就像黑暗的天空里闪耀的一颗明星。”寂凉苦涩道。
第一眼,他就爱上了她。
可是,他是一个不配得到爱人的人,是一个生而被诅咒的孩子,他有什么资格拥有爱,有什么资格来给她幸福。
靠近她,看着她滋润的笑,看着她美丽的容颜,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他的心都会发颤,但会更痛。
对她好,比对自己好一万倍。
她那一次为自己社团弄了一个活动,她自己不知道的是,那一次活动需要一笔不少的资金来运转,还需要那一个大型的商场同意。
这一切都是他吃了整整3个月的馒头,又拼命加班加点才筹集到的,然后他让老板说是他们做慈善的。
诸如此类的事,他不知道做了多少。
看着她黑亮的眼神,听着她说喜欢他,他心里开出一片花海来。
毕业后,她告诉他,她要去京都,那一天,他一个人躺在浴室里,泡在水中,泪水混在水中……
没有资格挽留她,没有资格说爱她,更没有资格向她求婚。
他每次去京都看她,宁愿住宾馆也不去她的地方,因为他怕自己控制不住。
每次她爱着他坐,他都会努力不让自己乱想,甚至怕控制不了体内的巨兽,他裤口袋里总是放一把小锤子,一乱想,就敲击自己的大腿。
他不亲她,不摸她,连拥抱都不曾有过,是因为他怕自己。
怕自己会想要她。 “为什么?”夏青顾嗓音哽咽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