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起行知的那本哀歌里的一个片段:男人把女人覆住眼,事后,她对他道:“当视线被遮盖,我能更深刻地感受到你,甚至能看清你的灵魂。”
欧南朵一下子就激动了。
她被遮盖了双眸,看不到他的帅脸,也看不到他任何的表情。
男人如野兽一般凶悍,但是,他却珍惜着她。
那种疼惜,她一点一点地感觉到了,明明想要更多,更多,但是他却抱着她,一下一下抚慰着她的后背。
……
欧少煌用强大的自制力控制住身体的抖动,不让自己因为痛楚损害了这一刻对他们来说,来之不易的机会。
珍惜她,想要她,是如此的真实。
他不懂爱。
以前不懂,现在也不懂。
只是,前几天,他在看到颜舫的一段资料时,听到颜舫跟当初培训班的一位爱慕者这么说了一段话。
“明珠,你不懂男人的爱。当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他脑子里没有那么多的杂念,他每天想着她,但想着想着,最后一定会想上她。我对你,没有这种念头。你之于我,不过是一个路人甲。”
如果颜舫对爱的解释就是这么简单粗暴,那么他在听到这番话时,脑海里第一时间浮起的脸孔就是欧南朵。
在跟她一起时,他干涸的灵魂都活过来了。
就算是痛入骨髓,就算是几乎要了他的命,也阻挡不住他想要她的心。
潮起潮落,山崩地裂。
海啸起,海啸落。
身子跟过山车一样,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洗礼与颠簸,欧南朵感觉到男人的热烈渐渐平静下来。
她猛地撕开领带,看到了欧少煌疲惫的脸孔。
“煌儿——”她直起身子,抱住他。
如果说,这种事是男人喜欢的,那么她特别喜欢看欧少煌在这一刻的神情,又愉悦又骄傲。
尤其是眉眼里散发出来的一丝柔和,就像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亮了她一颗心。
抱着他,就像抱着全世界。
将脸,将身子,紧紧靠在他后背上。
如婴儿濡慕父亲一般,她闭着眼,感受着对他的依赖之情。
“南朵。”欧少煌压着嗓音。
每次做完之后,他心底会泛出一丝罪孽感来。
她是他的……姑姑。
他年长与她,却跟她一起厮混,就像颜舫的……
“嗯,在,24小时待命呢。你说,我是不是你的女人?我想亲口听你说。”她撒娇。
欧少煌扭着腰,捧起她的脸,对上她的亮眸。
“南朵,你,是我欧少煌的女人!”他嗓音落落,就像七月田埂上盛开的野草花儿,燃遍她的心。
一股又一股的爱意与痴缠从心底炸开。
她嗷呜一声,跟小兽一样投入他宽阔又厚实的怀抱。
“爱死你了,煌儿,我好爱好爱你呦。我们要一辈子都在一起,好不好?”她低声道。
欧少煌颔首。
他嘴角噙着一抹苦涩。
小丫头果然是小丫头,心里想着什么,嘴里就轻易说了出来。
叩叩叩——
楼下传来一道急切的敲门声。
“少煌,你在里面吗?给我开门。”欧志峰的嗓音传来。
“啊!”欧南朵风中凌乱了。她慌乱地站起身来,看着欧少煌焦急道:“怎么办?他们找来了——”